痛!”封易企圖甩掉小花的魔爪,她不是很會使竹筷,若不端著碗,米粒都夾不上來。
“封易姐姐,你的手好漂亮啊,我幫你按按吧。”小花沒開玩笑,很認真地在按摩,從指根按到指尖。
封易拗不過她,只能彆扭地吃飯,慢吞吞的,像在數米粒。
更讓人彆扭的是小花的稱呼,她從沒叫過“封易姐姐”,怪怪的。
平常都是喊封易,咬人的時候會喊姐姐。
“封易姐姐,你其實是清風樓的名廚吧。”清風樓是招搖五鎮中口碑最響亮的酒樓。
“你怎麼知道我差點就成名廚了?”封易挑眉,不說假話,她的廚藝在招搖五鎮中可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好可惜吶,只能吃封易姐姐這一頓飯,好難過。”她的廚藝真的有這麼好嗎,小花好似又要難過掉眼淚。
“哎,誰說只有一頓的,你別哭呀!”封易抬起她的下巴。
“那姐姐的意思是以後每一頓都會做給我吃嗎?”小花問,眼中閃爍著期待。
“呃……是、是吧。”遲疑一下都不能,否則又要淚水漣漣。
小花又強行拉起她的手擊掌,變得比湖邊水鳥還要歡樂,哪裡還有半分悲傷的影子。
收了食盒,兩人又到楓樹林散步消食,講些悄悄話。
“我昨日在禮壇和先聖殿發現了兩枚印記,你這邊有進展嗎?”
“沒有呢。”小花搖頭。
“每個班的講臺上都有一枚印記,我不太確定,也許是校徽,不然散學後我們悄悄砸爛它。”
有道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封易又向她請教靈力是何物,小花敲自己腦袋,一個勁地說頭痛。
“你,腦部有疾嗎?”每每提及往事便要敲腦袋,她似乎記性不太好,失去了從前的記憶。
所以,那夜的陸難,會是從前的她嗎?
“興許是吧。”封易問的認真,小花也認真回答。
說完,旁邊的人大聲嘲笑:“哈哈,你終於承認自己腦子有病了!”
“滾吶。”小花伸手打她的手臂,尖聲罵道。
陽光穿過厚密的綠葉縫隙,成了地上的光斑,很漂亮。
怪不得很多學生來此幽會。
她們盡力避開人群,以免打擾他人的甜蜜私會,卻越行越偏僻。
“我們回去吧,走得太遠了。”封易不常到楓樹林,因為林子裡不需要打掃。
小花還是徑直往前走,不聽她的話,封易只好跟上。
“唉,好累……腿都酸了,歇會兒。”她靠在樹幹上,氣喘吁吁。
不知從幾時開始,耳邊只有蟬鳴聲、腳步聲以及呼吸聲,小花又不說話,像個啞巴。
林子裡穿過一陣風,吹起一層雞皮疙瘩。
“喂喂你,你怎麼突然把尾巴放出來。”封易緊張地咽口水。
小花不太正常,六條尾巴在她背後晃動,瞳孔變成翠綠色,目光渙散。
“是你呀,姐姐,又見到你啦!”漫不經心的語調,壞狐狸,是陸難,她先是打量周圍的環境。
齋舍裡的翻雲覆雨不過才兩天前的事,一對上那雙翡翠般的雙眸,封易便有了反應。
薄荷香夾雜著淡淡的葡萄香,是情動的標誌。
“姐姐好乖呀,剛剛好一個月,就來找我了嗎?”陸難和小花相比,似乎更加霸道。
“哈哈是嗎……”感覺陸難變得好凶,笑笑算了。
“姐姐,我怎麼找不到你啊,煉氣期的小妖——”
“我怎麼也找不到。”陸難的聲音在顫抖。
“姐姐,你在躲我嗎?這樣不乖哦。”明明還在笑著,眼睛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