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珠抖落,將其收回刀鞘,冷漠地點頭。
“誒,你……”王然還想與她深入交流一番。
她以為刀修要麼如火一般熱烈,要麼如死了一般沉寂。這刀修好生特別,貌似一團火,性如一塊冰,刀像一潭水。
杜雨停早就走遠了,沒聽見她的話。
石板上只餘下幾點溼痕,又似乎她從沒來過,王然盯著石板發呆。
飛鴻踏雪泥,即便飛鴻在雪地中偶然留下些許爪印,轉眼離開,又哪裡會記得呢?
鴻飛無指爪!飛鴻踏雪泥!
這就是杜雨停的刀招!
真是驚心動魄,封易鬆開攥緊的拳頭。
她問小花:“武修之間的對決都是這般兇殘的嗎?”
旁邊的內行人插嘴:“兇殘?哪裡兇殘了?放心,有導師看著,死不了人的。”
內行人又反問她:“你是輔助吧?”
“丹修?”
“不是。”
“符修?”
她還是搖頭,答道:“我是陣師。”
對方上下打量,小聲嘀咕:“難怪。”
可惡,誰和你說話了。
杜雨停率先拿下了全票的資格,冷著臉上去,冷著臉下來,可沒累壞她。
見到朋友,就把臭臉甩開,恢復了活潑開朗的樣子。
“姐妹們,我的提拉,我的云云,我的俊妻剛剛都在看我吶,腹肌都出汗了,緊張張!”
“沒關係,你剛剛很厲害,可以讓我摸摸嗎?”封易豔羨地伸手。
杜雨停更緊張了,去瞟小花眼色。
——拒絕。
——明白哈,花花。
“討厭啦姐妹,晚上來我房間,哪裡都可以摸哈!”杜雨停突然錘她肩膀,捂嘴偷笑,眼神嬌俏。
封易驚恐地後跳一步,抱著小花壓驚。
嗐,腹肌什麼的,還是自己練練好了。
.
節目組出手闊綽,兩人一間房,安排在仙魚臺一里外的天香樓,都是節目組的人。
回去的路上,夏落晚的粉絲把大街堵得水洩不通,節目組只能請求夏大小姐不要屈尊走這一里的路。
夏落晚不想搞特殊,索性贊助了五輛大廂馬車,能塞得下修真有你的一百名參賽選手。
託她的福,未來的日子就不用徒步上工了。
於封易而言,修真有你不過是另一份差事,和拖著小吃攤賣煎餅,在破文書院賣苦力無甚區別。
為了生計,她已準備好在仙魚臺賣才賣色,指不定還要賣賣昂揚奮鬥的好情緒。
回到房間,封易暫時把留影小魚拿了下來,這是被允許的。
“陸難就是你,你就是陸難。”
“在說什麼鬼話?你生病了嗎?”
“你仔細想想,真對陸難一點印象都沒有?”
“才不想。”一提起陸難,小花就不高興,撅著嘴。
“想想嘛。”
“哼,都說了不認識。”
她只好換一種方式。
“讓我考考你,你在破文書院待多久了?”
“七日。”
“七日!怎麼會是七日!”
夜書不是說五十年前就……
“那七日前你在哪?”
“不記得了,七日前的記憶都忘卻了。”小花搖頭。
好傢伙,封易懷疑她的真身其實是金魚。
小狐狸身上藏著太多秘密。小花為何會在破文書院?為何不記得七日前的事?她在破文書院到底待了多久?五十年?還是更長?
封易想知道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拉著小花去找莫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