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擺攤賣手抓餅,文夢瑤是第一個客人。”
那年紅葉滿地,天氣很涼,文夢瑤只著一件單衣突然出現。
她問她是不是要買餅,文夢瑤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
這樣冷,她穿得又這樣少,相貌體面的貧苦人家。
反正也沒客人,封易由她盯著,互不打擾。
她把煎餅用紙袋裝好遞給文夢瑤。
“吶,姑娘,請你吃的。天氣涼,吃點熱的身體暖。”
熱氣隔著紙袋傳到掌心,封易硬塞過去。
“我可沒下毒,且安心,你瞧我也在吃呢。”
伴著秋風紅葉,衣著單薄的美人在無聲流淚,煞是淒涼。
“欸——怎麼哭了哎呀,不想吃便不吃了。”
封易想把手抓餅拿回來,文夢瑤反而狼吞虎嚥,抽抽噎噎。
“什麼果實,你想吃什麼果子,我下回加上去?”聽文夢瑤一直在重複“果實”兩個字,封易問道。
“嗚嗚嗚——我想回家。”
文夢瑤雖然想家,卻回不去,封易也不多問,此後兩人便在紅葉鎮相依為命。
文夢瑤把清風樓做大做強,自己則把手抓餅做出名堂。
“那——你還有其她友人嗎?”
“來到紅葉鎮以前,我一直在招搖山上當野人,餐風飲露,遊山玩水,與虎豹爭鬥,同猿猴嬉戲,一個人也見不著。”
山中無日月,這般不知多少年。
從前的日子雖是樸素些,卻是無憂無慮,乍然想起還有些懷念。
“你看,我雖有漫長記憶,從前的日子也過得單薄無趣,十年如一日。而你只記七日之事,恰好與我半斤八兩嘛。”
“所以,我們是一樣的,你是我的第一個……紅顏,我亦是你的第一個知己,紅顏知己是隻能有一個的。”
說這話時,她總想起從前在書閣讀過的話本,臉紅紅的,心黃黃的。磕磕絆絆,聽起來很可疑。
“可是,文樓主才算——”
“噓——她還沒我們這般好,我會與旁人親嘴……”她突然大聲咳嗽,“親密嗎?”
小花被說服了,呆呆點頭。
“那陸難也不會嗎?”
“哎呀,都說了多少遍陸難就是你,你聞不出來嘛?說不定就是失憶前的你呢,也許哪天你腦子突然好了,就想起來了。”
若回想起往事,小花還會是小花嗎?
這個問題突然蹦出來。
“那——你更喜歡陸難還是封花?”
都是同一個人,封花性子可愛中有兩分霸道,陸難是霸道里有兩分可愛。
說不好,還得分場合……
“喜歡……喜歡……”封易半天憋不出答案,轉移話題。
“不、不重要!改日我再帶你同文夢瑤吃飯好嗎?”
小花自無不可。
臨睡前,封易踟躕開口。
“我拒絕了夏落晚的邀請,會不會多管閒事了?”
“沒有呀,原本就在想怎麼拒絕。累死哦,誰有空看比賽。”
“可夏落晚不是你的新朋友嗎?”
小花更迷茫了,反問道:“是嗎?算嗎?這便算朋友了嗎?”
“我還以為同莫成器和杜雨停那般才算友人呢。”她嘀咕道。
連朋友都算不上啊,封易暗自得意。
卻還要嘴賤追問:“朋友都是慢慢認識的,興許你們之後便成了朋友呢?”
“或許吧。”
之後便無話了。
封易:“……”
她何必多這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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