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你……”
“朝朝,我……”
兩人同時開口。
由封九悔先解釋:“朝朝,很抱歉,方才不該拿你來當託辭。我只是,想讓殿下知難而退。”她說給自己聽。
祝朝朝明顯鬆了一口氣,安慰道:“嚇壞我了國師,我一直把你當親姐姐看待。”
“幸好幸好,不然要把自己賠給白月光……”祝朝朝自言自語。
封九悔還有些難過,沒聽懂對方說的話。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國師,我喚人來收拾一下東西。”祝朝朝匆忙跑掉。
今年秋闈,欽天監特招了幾個新人,題目是她重出的,封九悔作為國師必然要見見。
“快見過監正,此亦是當朝國師。”主簿帶著五位學生行拜禮,四女一男,兩名女子是算曆生,其餘三名為天文生。
封九悔讓她們不必多禮,欽天監人少,也沒有繁文縟節。既然入了欽天監,便是同僚,亦為師生。
國師揚名在外,報考欽天監的學生多是衝著封九悔的名號,新人們興奮不已。
除了那名女子,她有印象,既有觀星之能,又有占卜之才,報考的是天文生。
她並沒有激動,只是好奇。
眉眼間有些熟悉,像誰呢?封易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見一面,簡單說幾句話,主薄很快便帶她們離開了。
封九悔處理了幾份文書,實在難以靜心,打算出門走走。
“見過監正。”是那名天文生。
封九悔嘴角輕輕上揚,是她一貫的笑容。
“監正若是不想笑可以不笑的。”她倒是十分大膽。
腰間的玉牌發亮,有靈氣波動,是修真者。
“葉十六?閣下所修何道?”很草率的名字。
“唔……不知道。”
“築基巔峰,不好好修煉,何來欽天監做小小天文生,干擾凡間事?”
“只是對你有些好奇罷了,封九悔,你是南洲人吧?”
“既能算出來,何必多問。”
“修道之人,淪落至此?”葉十六繞著她轉,上下打量。
葉十六的聲音無端刺耳。
“哦,原來是受傷了呀。這麼說,你是為了借帝皇之氣滋養金丹裂紋?算來你年不過二十便結丹,那你從前可是個天才啊。如今卻要藉助外物方能感受到靈力,真可憐。”
葉十六自顧自地說著。
聽過無數遍,這些話早便無法傷她的心,但她反感葉十六的窺探。
“收起你的窺探,這些事又與你何干?換作其她修真者,早已反噬得七竅流血。”若是有旁人見到,定會吃驚一向溫文爾雅的國師竟也有冷肅的時候。
不過,她的話卻是真心的。
此人擅占卜,修為不高,卻又什麼話都往外說,絲毫不懂遮掩。若是在修真界,懷璧其罪,終身受制於人。
“好嘛,不算了不算了,監正可別生氣呀。”
“那說點開心的,監正近日紅鸞星動,有——”葉十六還在算,直至封九悔的眼神如刀子般剜向她才住嘴。
暗處,祝斜青將身影悄然隱去,葉十六勾起嘴角。
葉十六為人雖不正經,在欽天監做事學習卻很上心,短短一年便補上靈臺郎的空缺。
她也從未見過這般花心惡劣的人,仗著自己的好容貌四處留情,超越封九悔,一躍成為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貴女。
她也從未見過這般稀奇古怪的人,明明修為至築基巔峰,卻仍不知道自己所修為何道,只說自己是個破算命的。
“監正,真是誤會大了,世家的小男子總找我算些情情愛愛的,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