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易感期到了。
出門忘了牽手,便掉眼淚。
多看兩眼美人,又掉眼淚。
哄她多喝熱水,還掉眼淚。
封易的脫髮期也到了。
起初只以為她心情不好,受陸情空提醒,才知是乾元獨有的易感期。
“陸導師,這易感期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你是她的坤澤,這還不知道?”
“真不知道哇!”
她的無助不像裝的。
“真稀奇,難道是頭次?”陸情空捏著鼻子,站得老遠。
稍講些話,這信引便張牙舞爪地宣誓主權了。
小傢伙可真霸道,該有天級水準了。
天級乾元,族中竟還有她不認識的嗎?
回頭該查查是哪隻血脈。
陸情空拋給封易一個白玉瓶。
“抑制丹,快發瘋了就喂一顆。實在不行……你給她咬一口。”陸情空說一聲咳一聲,生怕人聽清。
敏感脆弱的乾元,需要坤澤的撫慰。
封易紅著臉,啪嗒啪嗒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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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房間裡暗沉沉的,靈燭只燃了一根。
床上不見人。
床底也沒有。
“在沐浴嗎?”浴房門半敞著,封易站在門外喊。
嘩啦啦的水聲。
才酉初,好早。
“啊呀!”
“怎麼了?”手心捏緊那瓶丹藥,又急又不敢衝進去。
久久等不到回應。
水聲也停了。
封易又問了一次,她真的要進去了。
“姐姐,可以、進來幫我一下嗎?”
聲音有些沙啞低沉,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
怪異而危險,封易在猶豫。
小花伸出一隻手,手指微微彎曲,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粉嫩瑩潤,水珠順著指尖滑落。
有點渴,想接住它。
封易鬼使神差地搭上。
小花的手很有勁,帶她跌撞入懷。
封易剛睜開眼,又萬分不捨地閉上。
小花只披了一件白色薄紗,溼透了,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
腦子要燒掉了。
“能不能、能不能……把衣服穿穿好……”
興許坤澤也有易感期,封易要掉眼淚了。
耳邊呼吸聲在靠近。
“你剛剛去見了其她乾元。”
“去找了陸情空,她說你在易感期,要、要吃藥的,藥在手裡。”
封易還握著那瓶抑制丹,被柔軟的身軀貼緊,指尖抖半寸都是逾越。
她的內心在掙扎。
到底要不要?要?不要?要?
狐狸尾巴勾走丹藥瓶,輕撓手心。
“姐姐,我生病了嗎?”
“只是易感期,陸情空說……乾元都會有的。”
下唇被重重咬一口。
“疼的啊,輕一點……”封易終於睜開眼。
眸子裡分明的不滿。
“去見別人,還惦記著別人,好過分。”
哪裡是惦記了?她百口莫辯。
“不舒服。”她靜靜靠著她。
“吃藥吧,吃完就舒服了。”
“不要,姐姐騙人,我才不吃呢。”
“乖,姐姐什麼時候騙你了?”封易放軟了聲音哄,小花的身體在升溫。
清涼小薄荷變成了辛辣小薄荷。
“就不吃。”她嘟囔道。
封易的心被雨水淋溼一片。
還是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