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來合,唱的是轉世的持明族和長生的仙舟人,三生難斷的情緣,最後卻是以仙舟人墮入魔陰身的遺憾結局。
尤其是今天這一折,唱到了高虐部分。
直播裝置被安放在最好的席位上,就為了好好觀賞,但有的觀眾不樂意了。
[主播你幹什麼呢,說好的給我看白老闆的!]
[**,我都看見衣角了,你不給我看臉是什麼意思(▼皿▼#)]
[慢著慢著,是手,是白老闆的手\/舔屏]
[這骨感修長,無瑕白玉的手啊,要是****嘿嘿嘿,那得**]
[樓上的你別太激動\/驚恐]
[???怎麼回事,直播被封了?咋黑屏了]
“抱歉……”音色溫潤如暖玉,“嗯……沒有關係嗎?”
堯月連忙把螢幕重新架好,“真沒事,只是擋到鏡頭了。”
“家人們,咱先安靜坐下來聽戲哈。”堯月看著沸騰的彈幕還有瘋狂的禮物刷屏,忍不住汗顏。
“恩人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拒絕。”
他微微歪頭,左耳的白玉流蘇墜,輕輕搖晃著,襯著衣襟的墨色竹葉紋繡。他笑得輕又暖,卻掩不住眼裡的淡淡憂鬱,平添了一點易碎的脆弱。
[我聽到了哈,白老闆都這麼說了,主播你還敢不給我們看ヽ(#`Д′)ノ]
[白老闆都這麼慷慨,主播你不給看,安的什麼心(╯‵□′)╯︵┴─┴]
堯月無奈嘆氣,對身旁的年輕男人雙手合十請求,“白濡(ru)白老闆,我這回真是為了聽戲。”
“堯月姑娘這可使不得。”白茸姐姐過來按住堯月的手,瞥了一眼白濡,低聲說,“別看師兄長得芝蘭玉樹,謙謙君子,又被人誇什麼天上謫仙的,其實腦子那是一根筋不會拐彎!”
堯月羞愧地捂住半邊臉,低語,“怪我之前目的不純……讓白老闆認準了這茬。”
白茸這話貼著堯月耳朵說的,生怕師兄聽見,“哎呀,他就是這死腦筋,要不然跟人家姑娘知己了幾百年了,怎麼還沒捅破窗戶紙呢!”
堯月一抬眼就看到,白濡那雙浸染了淡淡傷情的眼睛,她心頭一顫,這樣一個易碎的人,她都不好意思大呼小叫的,怕把人弄碎了。
所以,堯月說話都不自覺夾的輕柔了,“白老闆,我是需要……幫助,但不是現在……”
白濡垂了眼,那股子破碎感更濃了,“好。”
白茸見不得師兄這副被傷到的表情,跟誰欺負了他似的。
“別在這站著了,還不趕緊請堯月姑娘坐下,再給倒杯茶。”
隨後,堯月坐在雅座,喝著白老闆親手泡的茶。
喝了一口,幽幽嘆氣,“白老闆,這茶二樓如今是你們的,我也算不得東家,就不用稱呼我為恩人了吧?”
白濡本身音色溫雅,還有點憂傷,這麼一說話更顯語氣低落,“是這個稱呼給恩人添麻煩了嗎?”
堯月呼吸一窒,要不是對方跟個脆玻璃似的,這麼不依不饒的人她早不耐煩了。
白茸瞧見了堯月的臉色,忙開口解圍,“堯月姑娘,現如今這些曲子都沒人聽,更別提有人唱了,想唱也沒地方唱,我和師兄就好久不開嗓了。”
“要不是堯月姑娘給了我們地方安身,我們……所以堯月姑娘的幫助對我們來說,恩情很重。”
堯月捂臉,“恩人這稱呼太沉重了,更何況我的幫助真稱不上多大,而且我還不要臉拿你們賺看點……實在讓我過意不去。”
這茶二樓原本是堯月的小作坊,後來感覺不安全堯月就換了一個地方。這時候有戲班子需要安身,堯月就把這地方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