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點來客的自覺都沒有。他閒散地靠在桌子上,那隻戴黑手套的左手拿著長匙,從罐子裡舀了枸杞,放在他的保溫杯裡。
“……”堯月的目光劃過他,落到他手上的動作,堯月目眥欲裂,“大哥你有點道德好吧,把我的枸杞放下!”
擰上杯蓋,氤氳熱氣被隔斷,青年這才抬眼看她。大概是他頭髮有點散亂遮擋視線,他抬手扯開發繩,一手隨意將半長淺色金髮紮起,也不管有沒有散落下來的頭髮,就這麼半扎半散著。
“你怎麼不進來?”他還是說了這句話。
堯月扯了扯嘴角,不想跟這人扯皮,抬腳後退,卻猛然撞上門板……她明明,沒有關門來著……
在心裡咒罵了對方祖上十八代,表面上還是得狗腿地燦笑,“明舟大人有何貴幹啊?看得上我這小作坊的東西,是小人的榮幸啊哈哈……”
“你怎麼不出去了?”明舟向她走來。他身形清瘦骨感,青年體型,穿得嚴嚴實實,領子還高,應該在遮掩什麼。
堯月笑而不語……呵呵,等她開門,那就不是回家的路了,直接進十王司幽囚獄了。當她蠢嗎?
她摸到屋裡的燈光開關,直接按滅,然後,堯月就更毒罵對方祖上十八代了……她能看見的地方,就有好幾處紫色紋路印記,這人是把這當他家了是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看她這麼操作,明舟打了個響指,指尖冒出一簇火苗,跟他那雙紫色眼睛相得益彰,但眼睛中央那圈金色紋痕更為明顯,像是一圈禁錮與枷鎖。
“你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他走到堯月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我當然是應該要回家啊……大哥你行行好,把門給我開啟……”堯月笑得諂媚,相當弱勢。
明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堯月剛稍微放下心,結果……
明舟指尖上的火苗,突然凝成針錐刺向堯月,堯月連滾帶爬地躲開了,憑藉著自己對這地方的熟悉,到處躲。
可惡的是,對方不要臉,也把這摸熟了,還放了不少印記,堯月躲哪都有針錐扎過來,躲來躲去的也讓堯月很煩。
堯月摸上門板,不管那麼多了,被傳送到哪兒都無所謂了,總之不能在這做困獸之鬥。
剛摸上門板,堯月的手上就一陣刺痛,原來是被細針扎到了。那細針扎到手背後,化作火焰附著在手背上,又變作紋路印記……但是在堯月手上只附著了一會兒就消失了,沒有標記成功。
“果然如此,不愧是純白之身。”明舟那隻不戴手套的右手,漫不經心地轉著一根手掌長的銀質針錐。
“你到底想幹什麼?!”堯月真忍不了了,無能狂怒著。
“為了確保你沒有在製造麻煩,僅此而已。”說起這個,明舟眼中透露著對麻煩的厭惡,這眼神,看誰都像狗。
堯月:“……”
她還是不要發言了,等這大爺自說自話完趕緊走人吧……
果不其然,這大爺見她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站著,他也沒那個心情浪費時間多說什麼,轉身,身染火焰,消失不見。
堯月把燈開啟,看著這裡的一片狼藉,心裡寂寞如荒原……算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好在那大爺沒發現貓團,也沒把她拉去十王司蹲牢。
但是……
“我的人參鹿茸藏紅花,三七黃芪何首烏呢!啊啊啊啊啊!”
今天也是崩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