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幹得確實有點雜了,基本上都行,算不得精通,我的主要職務是跟著梧沙前輩。”
雲曉把本子收起來,必免打溼,“說起來,我這回跟著梧沙前輩過來,是帶了准許的,就是沒走明面罷了,到時候寫報告,我斟酌一下。”
符玄垂眸思慮,聽出這話裡有話,“誰都知道此事,但沒有正式通知,對嗎?”
雲曉無奈笑了,“太卜大人說的對,放心,我沒有越俎代庖的意思,一切還是以羅浮為準,我也是要受景元將軍調遣的,並無特殊。”
雲曉坑自家將軍,也是不帶含糊,“但我真正的意思是,到時候因為這個聯盟追責,大可把咱曜青的將軍一併算上,不用潤色遮掩。”
符玄學會了不急著作表態,“等事情結束,我們一同商討,現在不是下定論的時候。”
隨後符玄掐指一算,看向來處,那正是列車組等人來的方向,“抱歉各位,讓你們受了狼狽。我卻還要拜託各位一些事情,麻煩了。”
走來的列車組等人,瓦爾特開口表態,“景元將軍既然准許我們加入行動,星穹列車的無名客,絕沒有推諉的意思,太卜大人只管明說。”
符玄沒有繼續客氣,“藥王秘傳已見劣勢,不成氣候。但對方手段卑劣,在瀰漫的霧靄中混入了使人墮魔的藥物,我懇請各位幫忙解決這一隱患。”
“我會部署雲騎吸引注意,而你們講究一個「奇」字,致使對方措手不及,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會料到將軍敢請外援,自然沒有準備對付短生種的手段。”
星突然說話,“我感覺你在安慰我們。”
符玄看向她,“何出此言?”
星擰著眉頭,努力憋出這句話,“你有些猶豫,而且那煙霧對我們就沒有作用嗎?”
聞言,符玄隱去疲憊之色,語氣堅定,“本座直言,沒有。若是沒有你們相幫,本座更想炸了那丹爐以絕後患!”
這話太決絕,列車組的人面面相覷,符玄語氣軟和下來,態度誠摯認真,給了臺階。
“但是炸燬丹爐的後果我不敢想,熄滅丹爐不受其害,這件事只有你們能辦到,意下如何?”
瓦爾特扶了一下眼鏡,“我們方才就表明態度,太卜大人不必在我們身上有後顧之憂。”
符玄撐不住鬆了一口氣,“多謝,一旦煙霧止息,我會立刻帶人前去,絕不會讓各位孤軍奮戰。”
……
一路火花帶閃電,啊不對,是一路乒乓帶咣噹,腳踹豐饒狗狗,痛擊藥王秘傳,突破寥寥幾人的包圍,衝著丹爐而去。
“哇啊,你在幹什麼,怎麼把關好的爐子又開啟了!”三月七對星的操作真是震驚至極。
“啊?我弄反了?”星一臉懵逼。
三月七手忙腳亂地把丹爐關上了……看著煙霧止息,符玄立馬帶人前去,與列車組的幾人匯合。
巨大丹鼎前,變化了形態的丹樞,聽著下屬的擔憂,“魁首大人,我們進了死路了,祭司什麼時候過來。”
“……”丹樞沒有回應,她心底隱約的想法早已成型,那個擅長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祭司,早就決定了棄子的走向。
“不要緊,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最後,丹樞長嘆道,轉身面對來者——列車組,雲騎軍。
“是你啊,丹樞……”傘簷流蘇晃動,符玄撐著傘走過來,大概是感覺怪怪的,隨後符玄收起傘。
“丹士長見過太卜大人……您好像並不意外。”丹樞聲音沉靜,她自己也早已預料此景,自嘲一笑,“太卜大人法眼無遺,怎麼會感到意外。”
符玄走到眾人面前,身後的雲騎軍也緊跟一步,“爾等已至死地,倒不如就此認罰,也好免去一番鏖(áo)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