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亂著一頭蓬鬆白毛的景元,陷進柔軟的枕頭裡,他微微睜著金眸,半昏半醒,氣色相當差勁。
你們猜的不錯,景元暈了,本來就沒好利索,這幾天還要高強度操勞,身心俱疲,景元實在撐不住了。
“嘖嘖嘖……”堯月找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嘴裡發出意味不明的動靜,看著景元這慘樣,她心裡是愉悅暢快的。
白露站在床邊叉腰,“將軍可得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了,不然影響身體健康,這段時間情緒大起大落,刺激太大了!”
“太好了!呃……咳,我的意思是說,景元將軍就好好休息吧,羅浮不用你操心了哈~”堯月看著病床上的景元。
你最好一直不管事,這樣就沒人坑我了!桀桀桀~
景元半睜著眼眸,那視線一移,目光發散,看著堯月,他大概想說什麼,但他太疲累了,只是張口無聲,卻很快唇線抿直,閉口不言。
堯月對上他的視線,她咧嘴笑了,“不必多言,你就放心好了,你要相信羅浮未來可期!”
“……”景元最終收回視線,閉上眼,他寧願相信青雀不摸魚,也不願相信堯月會讓人放心。
堯月可不管那麼多,趁著景元虛弱,正是做小生意的時候。堯月哼著輕快的小調,離開了這裡。
……
“曜青方面的報告也送到了你的手裡,不知上面是怎麼個意思,我就事無鉅細地說明了。”
雲曉站著面對那個如冰霜寒冷的美人,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但很可惜,眠非始終都表情淡淡的。
眠非直接說明,將自己是攝像頭的定位攤開表明,“我只負責收取資訊,不負責傳達指示。”
雲曉:“……”
這時腳步聲踏來,此人身後垂著的兩條粉紫色低馬尾,連同頭上兩邊髮簪的月牙玉珠流蘇串起來的垂物,微微晃動。
雲曉聞聲看去,點頭打了個招呼,“太卜大人。”
“嗯。”符玄點頭回應,隨後在眠非面前幾步遠的距離站定,“將軍身體抱恙,實在不能親赴到場,還請來使諒解。”
“無礙,這影響不了什麼。”眠非垂了一下淡漠的眼眸,她乾脆利落又冷情地說這話,讓氣氛有些沉默。
“不再贅言,我該啟程了。”眠非手裡一直拎著「歸心」的劍鞘,她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就走了。
等眠非走後,堯月就溜溜達達進了神策府,她太高興了,連帶著積壓的案牘都看順眼了。
“雲曉,你說曜青那邊怎麼安排?什麼意思啊?”堯月此時的笑容發自內心,是真的暢快。
雲曉直接就說了,“本就是為支援友盟而來,羅浮現如今局勢穩定,炩初帶隊的人不日就要返回。”.
“啊?啥?回去?”堯月覺得挺可惜的,“我還沒籌備好活動呢,你們就走了一個,多沒意思啊……”
雲曉笑了一聲,安慰了一下堯月有些掃興的心情,“總會有機會的,多謝堯月姑娘的好意。”
堯月撇嘴,“那梧沙呢,她滿腦子想的只有睡覺,一點實際的東西都不想,上面的人怎麼安排她啊?”
雲曉很是坦然,“我們將軍很是想念前輩,光是通訊就不下百個了,大概是前輩關了聯絡,一直是我處理這些。”
“聯盟下達的指示,雖說是對前輩停職處理,但前輩可以履行教官的職責,教導後生學徒。”
堯月:“……”
難怪啊,難怪梧沙罵罵咧咧,說她雖然停職,但也不能休息。意思就是……誰說停職是停全部的職責了?
“這也太黑心了吧……哎喲我家龍龍怎麼這麼慘,那我就原諒她佔我床位了……”堯月裝模作樣抹眼淚,小傷感一把。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