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兆的調查結束,上面沒有任何表示,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呂大兆比往常更為沉默鬱悶。
往常公輸師傅一踏進鍛冶的地方,呂大兆就像嗅到肉骨頭的狗一樣,過來莫名其妙地把他噴一頓。
但現在,公輸師傅都走到呂大兆的身後了,呂大兆只是顧著磨劍,沒有搭理公輸師傅。
“老呂,你別……”
公輸師傅剛要安慰兩句,呂大兆就開口聲音沙啞地打斷他,“公輸你閉嘴,我比你知道的多,不用你安慰我。”
“寒春的事,我不知情,我隱約知道,但我沒過問,那是她心裡的坎……”呂大兆主動提起這個事。
“我們每個人都有過不去的坎……呵,可能你沒有,公輸,我真特麼討厭你!”呂大兆猛然加重磨劍的力道。
“寒春天賦高,心氣也高,她總想跟人一較高下,她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我為了保護師妹這種心理,我都讓自己低她一頭,掩藏鋒芒……”
“我是真沒見過公輸你這樣的人,無腦單純,但你不知是運氣好,還是裝,竟然能走到現在的地位。”
呂大兆把劍拿起來,用拇指輕輕劃過劍鋒,試一下鋒利程度,“你這樣的人,大多都會被破碎,被汙染。”
“世界就是大染缸,你不汙染別人,就是別人汙染你……與其說是我討厭你,不如說是看不慣還會有你這樣的人被保護得很好。”
“顯得我多年的摸爬滾打像個笑話……”呂大兆諷笑了一聲,他伸手彈了一下劍面,發出的嗡嗡劍鳴,令他滿意,臉上笑容真切多了。
“你走吧,別來煩我了,我也快魔陰身了,你讓我清靜清靜……”呂大兆拿起軟布擦拭劍身。
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公輸師傅,在原地怔愣一會兒,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不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