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昏暗,雙手放在琴面上隨意撩撥幾下……這姑娘嫩白一張臉,黑色短髮黑色眼睛,一副乾淨的長相,若是笑起來,無害又柔和恬靜。
她背對著一整面牆大小的玻璃,室內的光線就是來源於玻璃外,這說是玻璃,應該是某種特殊的材料。
一張座椅,一個琴桌,大名鼎鼎的邪教徒組織祭司,紅山茶,就這麼百無聊賴地坐在這裡彈琴。
梧沙把手放在腰後的刀柄上,並且握緊,“她就是純純看仙舟不順眼,以無害的身份混進了羅浮。”
堯月一雙冰藍靜靜地看著,那個身姿柔弱的姑娘家,“這不歸我管,我只是想試試她的占卜。”
大概是察覺到了來者,紅山茶抬手把落下的髮絲捋到耳後,露出瑩白的耳朵,她回眸看去,臉上露出無害靦腆的微笑。
她拿起一支浸了墨的毛筆,站起來身來,走到那面玻璃前,與堯月二人隔著玻璃相望。
堯月看著眼前人一雙弧度柔潤、顏色純黑的眼睛,稱呼了她的名字,“晚語?”
雖然聽力有損,但紅山茶看得懂唇語,她靜靜地看著堯月說出這兩個字,她隨即露出卸下偽裝的諷笑,似乎是對這個名字的不屑。
紅山茶抬起拿著毛筆的手,在玻璃上一筆一劃寫下了字,還貼心地寫下映象體,讓堯月能看懂。
她寫:所來何事?
堯月挑眉,惡趣味來了,“你猜?”
紅山茶把擋了眉眼的齊劉海,弄到兩邊露出額頭,配合她饒有興趣的笑容,這氣質立馬轉變。
她寫:你?你的未來?
堯月大方承認了,“不錯。”
紅山茶直勾勾地看著堯月,她感覺更有意思了,她好像在透過冰藍看向那道溫柔無私的身影。
她寫:很簡單,不得解脫。
縱使早已預想到這種結果,但堯月實在壓不住火氣,反正這紅山茶又不是仙舟人,她能有什麼顧忌!
“砰!”
堯月一掌就把這特殊玻璃拍出裂紋,這還是在收了力氣的情況下……這動靜引得那些守衛的冥差注意。
紅山茶笑容放大,相當嘲諷,她就這麼在那裂紋上,在與堯月手掌相對的地方,寫下了:你生氣了?
梧沙拉了一下堯月的胳膊,不是阻止堯月,是讓堯月注意自己流血的手掌,小心著些,這是暮的身體。
堯月把手拿開,傷口很快恢復,手掌依舊白皙細膩,毫無傷痕……堯月不再多留,轉身離開這裡。
……
進門就對上幾個言笑晏晏的姐姐,她們穿著齊胸襦裙,發上簪花,朝來客矮身行了禮,然後將其引進古色古香的「聞花落」。
“主播,這裡包正經的嗎?”
渡陽跟沒見過世面似的,上下左右地看了看這裡,跟著姐姐們的指引,來到了一處大廳堂。
這裝修更別提了,相當精美,古色古調,仰頭望向穹頂,大概有五層樓高……前方有個大圓臺。
“包正經的~朋友。”堯月笑得見牙不見眼,“實不相瞞,這也是我的地盤,這裡養了很多漂亮姐姐,用來養眼放鬆的。”
渡陽順口就問:“有男的嗎?”
堯月樂了,“有啊,當然有啊,只要是好看的我都收……咳咳咳,這裡就是跳舞彈琴的藝術團,但確實是我花錢養的。”
“怎麼?你想要漂亮哥哥弟弟嗎?”堯月瞅著渡陽,她笑得一臉玩味,“要狐人,還是要持明,還是仙舟人?”
渡陽一直東瞅瞅西看看,“我就是隨便問問……這裡好像小說裡寫的那種花樓啊,真漂亮。”
堯月有點急了,嘖了一聲,“什麼話什麼話,這裡是正經場所,包正經的好吧……要不是沒人適合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