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長大了,懂事了,也省心了……景元暈了,要是連他的弟子都被蠱惑弄出亂子,這可真是麻煩。
“不看一下嗎?這回我可是狠心用了好材料呢,保準耐用!”堯月乾脆撕馬甲了,“我做的都是良心好物,不過這劍身偏窄細,適合迅捷的路子,不要拿它莽打哦~”
“謝謝堯月姐姐……”彥卿的情緒明顯低落,提不起興致,但拔出劍的那一刻,還是心裡雀躍起來。
堯月笑眯眯的,一高興就把彥卿的毛弄亂了,馬尾都散了,要掉不掉的,“喜歡就好。”
彥卿看著手中的劍,確實得到很大的最佳化,更稱合心意……當時鏡流拿在手裡的時候,是「雪吟」最漂亮的狀態。
“堯月姐姐……我想和你說些事情……”彥卿收劍回鞘,祈求地看向堯月,“嗯……若是將軍問起,你也可以告訴他。”
“嗯,說吧。”堯月長嘆一聲,捏了一下彥卿的臉蛋,然後把手放在他腦袋上,她去看遠處碧波盪漾。
她這一天天的,跟心理諮詢師似的,到處安慰開導人,哦對了,還得伺候某人吃好喝好。
“我……知道那天的劍士,是將軍的恩師,羅浮前任劍首,鏡流前輩。”彥卿抱著「雪吟」,整個人蔫噠噠的。
“關於她的那些功過,我也知道一些……”彥卿站在堯月身邊,他說到這裡,不知道怎麼說了。
“嗯……你在糾結,她是不是好人?”風有點大,吹得頭髮糊臉,堯月掏了一根筷子,隨意綰髮。
“倒也不是,彥卿現在不會這麼斷定好壞了。那些事背後都藏著無盡的苦楚,我們只有立場所言。”
彥卿感覺自己的頭髮徹底散亂了,他剛要抬手重新綁好,身後的堯月姐姐就動手了。
“哦喲,不錯喲,彥卿小弟弟長大了啊。”堯月深感欣慰,手上動作麻利地給彥卿扎完馬尾。
一提這個,彥卿就有點急了,還有點不服氣,“彥卿……早就說過彥卿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堯月嘖嘖兩聲,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那你是為什麼這麼蔫巴。是那個……因何而揮劍嗎?”
“堯月姐姐果然厲害……彥卿聽鏡流師祖說的那些,還有浮魚姑娘分享的故事,彥卿就有所……迷茫。”
忽然起來的涼風送來,吹得團雀胸腹的軟絨一撩,它們感到清涼便歡快地啾啾一聲。
在這的團雀都膽大不怕人,它們便撲騰翅膀,跳到二人面前的“美人靠”上,啾啾叫得好聽要討賞。
“那你是為何而揮劍?”堯月給了彥卿一袋鳥食,拍拍他的背部給予安慰,示意他去喂小鳥雀。
彥卿走上前,蹲下來,剛掏出鳥食,那些鳥雀就蜂擁而至,直接就在彥卿手裡奪食。
堯月終於能坐下歇一會兒了,她直接坐那堆搶食的鳥雀旁邊,然後掏出小鐘,敲得叮鈴咣噹……那些鳥雀立馬安分下來,一派和諧的啄啄啄。
彥卿看向堯月說這話的時候,是疑問句,好像有些不自信,“為了不辜負將軍的期望?”
堯月只是點頭,“沒錯。”
彥卿再試著說,“為了贏得劍首頭銜?”
堯月還是點頭,“沒錯。”
彥卿說這話的時候,倒是肯定句,“為了雲騎職責,守衛羅浮,盡忠聯盟。”
堯月這回不是二郎腿,而是淑女的雙腿交疊。她已經是第三次說了,“沒錯。”
彥卿扭頭看向堯月,一個求知慾爆棚的孩子,“堯月姐姐不覺得我這樣貪多嗎?”
團雀得了賞就啾啾叫,還啄了一下彥卿的手指,有更大膽的,能在彥卿腦袋上窩著了。
堯月心累嘆氣,她靠著“美人靠”,敲了一下彥卿的腦袋殼,“那就別想那麼多,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