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堯月手下不留情,說是揉還不如說是搓衣服呢……景元腦袋後仰,抻直了脖子線條,來躲避堯月的迫害。
“要聽醫囑啊將軍,不化開的話,之後會更疼……”堯月的語氣,就像哄怕扎針的小孩一樣。
“我真不用……我沒事……”景元一手護著脖子,一手擋著堯月的手,但都被堯月扒拉開了。
景元在堯月手裡是那麼的弱小可憐無助,堯月的動作說不上溫柔,尤其是重災區的喉結,景元感覺自己的脖子快斷了。
最後實在受不了,景元乾脆坐起來靠著床頭,一手擋開堯月伸來的魔爪,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脖子,感覺非但沒化開淤青,反而腫了。
“好了堯月,就別這麼欺負將軍了,還是我來吧。”白露實在看不下去了,拿著護養的藥膏,爬上床站著,給景元摸藥膏。
相比之下,白露大人的動作輕柔多了,景元把自己的頭髮撈起來,讓白露方便塗抹藥膏。
“將軍最近多夢貪睡,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白露感到可惜,“都昏睡了三天了,就連大好的玉滿節都錯過了。”
“可不關我的事,我這幾天都沒來過這裡。”堯月趕緊擺手撇清關係,“對了,昨天剛過團圓日,你都沒吃上好東西,我特意給你帶的。”
景元沉默地看著那碗被堯月端在手裡的湯圓,又看看堯月明顯不懷好意的笑臉,再看看已經遞到嘴邊的勺子。
生怕反抗堯月,導致她來強迫,景元只能被動接受這顆湯圓,結果意外的香甜,但放鬆警惕的後果,就是吃了第二顆湯圓,口感辛辣,把景元嗆得咳嗽。
這回說什麼景元也不吃了,肯定是一碗多種口味猜盲盒,沒有最難吃只有更難吃的!
“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景元嗓音艱澀嘶啞,還忍不住咳嗽。語氣更是複雜,生無可戀又無奈無語,還有點企求的可憐兮兮。
堯月:“……”
喂,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暮聽到了,又以為我折磨景元呢……雖然是有點惡作劇啦~
伸手摸上景元的額頭,堯月沒感覺到發熱,“白露大人,你快來看看,景元是不是發燒了?”
白露也摸了一把,很是確信地說,“將軍沒有發熱的症狀,只是多夢貪睡,興許是為了彌補之前虧欠的睡眠呢。”
“好了,是我錯了嘛,你為了偷閒一直待在病房,也不嫌悶得慌……”堯月毫不走心地道歉,“要不要出去玩?”
景元:“……”
“將軍。”這時候彥卿小弟弟來看望景元了,畢竟景元的狀態忽好忽壞,實在讓人擔心。
看彥卿來了,堯月趕緊把景元的頭髮整理一下,掩蓋住脖子的痕跡,生怕彥卿看見了問東問西,最後發現是堯月折磨他最敬愛的將軍。
景元則是收斂起虛弱等一些負面狀態,一副輕鬆的笑眯眯神情看著彥卿,向他點頭表示,“彥卿,最近收穫如何?”
“彥卿跟隨浮魚姑娘,增長見識受益匪淺,將軍……”小弟弟剛要興高采烈地分享,但忽然意識到什麼,他語氣蔫巴了,“將軍近來嗜睡,還是太過操勞了嗎?”
“哎呀好了好了,你家將軍就是需要休息而已,沒有大礙。”堯月兩手抓著彥卿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可是……”彥卿還想再說點什麼,就被堯月掐著腮幫子扭過臉了。
“沒有什麼可是,你就當多體諒一下老人家的自尊心……”堯月回頭招呼了一聲,“白露大人,我們該走了!”
“來了來了!”白露開開心心地回應了一聲,隨後爬下床跑了,“將軍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好。”
景元:“……”
剛才是什麼事情來著,好像是要他出去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