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開口拉回話題,“我都說了家鄉講究情面,我口說無憑,但我有證明啊,還記得百宴樓嗎?”
“那可是個大專案,能當上百宴樓的主事人,肖家當年何其風光!然後呢?嘿!半路跑了,就留個倒插門的湯罐傳人女婿接手。”
“結果呢?喲,人家肖二爺帶著復國的架勢回來了,那氣勢,路過的狗都得給他讓路,最後呢?老蔡頭有人撐腰,他肖二爺啥也不是。”
“多虧肖家大哥攢的人情,才讓肖二爺貪了一把分紅,要我說,這都是便宜他了,還分紅?我讓他吃糞!”
一個和氣的男人出言阻止了一下風珠的怨氣,“哎哎哎,風珠你這話過了頭了,肖二爺現在就是拿錢的空手掌櫃,還管不了百宴樓的事呢。”
風珠一拍桌子,“管不了最好!幹了個霸德……我到底哪惹到他了?就欺負我當年是小姑娘是吧?他自己經營不善,就全賴百宴樓的當家的。”
“百宴樓能走一大半的人,就全是這狗眼看人低的傻叉幹出來的好事!當年哄我們說,給我們換個地段更好的,讓我們自己單幹。”
“艹他個爛屌!結果你們也知道,我們這些老招牌,一旦離開百宴樓出來單幹,沒有合適的宣傳,根本吸引不了新客戶。”
“誰願意離開仙舟去給公司當狗!我這都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就為了不讓咱家的傳承斷了,就怕現在的人吃不到這味道了!”
生怕風珠發飆把這裡砸了,身邊一個喝茶的男人趕緊放下茶杯,招呼侍者過來續茶,他抬手隔著空氣拍拍風珠的手臂,讓她坐下來消消火。
一個女老闆想起來那次飯局,就提起來勾起大家的興趣,“風珠你是真敢說,還記得那回,你當著將軍的面,就去勾搭堯月姑娘。”
“還說什麼,堂堂將軍還拿身份壓人,那多小氣啊……是這意思吧?”女老闆笑彎眼睛,故意調侃。
有參與這尷尬事件的男老闆,一唱一和地把話題拉走,“對,風珠你這話真的要把人嚇一跳,咱都看著人家孤男寡女的一起吃飯,肯定是約會。”
這話惹得那個女老闆不樂意了,拿著團扇扇了扇,似乎是跟剛才的男人撇清關係,“你怎麼說話呢?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孤男寡女!”
“縱然人家將軍有鐘意的姑娘,那也不是你能編排的,孤男寡女?說話多難聽你自己不知道嗎!”
“甭給老孃說什麼廢話,老孃就是不喜歡這詞兒,怎麼著!”女老闆拿團扇憤憤地敲了敲桌面。
一個男人弱弱表示,“你們這些女老闆怎麼火氣這麼大……”
“什麼叫我們這些女老闆?”這位姐姐乾脆把團扇拍在桌面上,“咱都別矜持著臉面了,就這麼敞開說吧!”
“在場的各位,除開佘老闆這大腕兒,我們哪一個都是從外面灰溜溜回來的喪家犬!就為了貪一口家裡的肉!”
“你們誰敢承認?我還敬他是條漢子!從你們進來開始,就一直逼逼叨叨,打腫臉充胖子……省省吧!”
“要是真混的好,你們誰願意回來?!坐擁良田萬頃,美人環繞身側,去你的春秋大夢吧!”
“也不知道你們打哪兒回來的,帶了一股子封建帝國的腐朽味,哎喲看你那眼神哦,好像要把我奸了再埋似的!”這位姐姐拿團扇擋在鼻前,一臉嫌棄。
最後這位姐姐站起來,路過一個男人的時候,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噴他臉上,“爛了屌的傻叉玩意!呸!”
然後這位姐姐轉身走人,邊扇著團扇,邊嘴裡碎碎念,一臉晦氣和嫌棄,恨不得焚香沐浴,洗個日日夜夜!
這場面鬧得很是不愉快,但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像這場談話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不應該把這些人召集起來。
佘年用指腹沾了一下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