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堯卿能來看望,我就感覺很好了……”景元內心慌慌,但面上依舊鎮定,他看了一圈屋內,心裡有點涼涼。
突然,堯月嚎了一嗓子,跪趴在床邊,跟哭喪似的,把臉埋在病床柔軟的被裡,嗚嗚咽咽,怨氣深重的嚎開了。
“我怎麼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那麼好,沒有你在身邊照拂,你讓我怎麼辦呀!”尾音還帶著戲腔的長調。
堯月忽然收住音,掏了玉兆點開,“你等我看一下賬戶餘額……你竟然揹著我改密碼了?!”
“我告訴你,沒用!我……呃,不好意思我點錯賬戶了……”堯月看完之後,徹底垮著個臉,“你怎麼也窮了?”
“那我怎麼辦!”堯月氣憤地捶床,把床捶得一震一震的。景元堅強微笑,感覺自己沒好利索的身體,又隱隱犯痛。
“景元將軍……”堯月變臉極快,她語氣放緩,看著景元的眼神,近乎稱得上含情脈脈,她掀了被子找到景元的手握住。
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景元打算閉眼裝死,但視線一瞥,瞥到一個身影,他就有點汗流浹背了。
“堯……堯卿不必客氣,想來是在符卿那裡遇到了難題,大可說出來我幫忙解決。”景元想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來,但根本弄不了。
無商鎖看著精巧輕盈,如同女子的首飾鐲子,實則非怪力不可承受,再加上堯月故意用力,景元根本撼動不了。
“我到了現在才想明白,你的出現比幽囚獄的幽燈還要耀眼,你就如同一道光照耀了整個幽囚獄。”
堯月面不改色念著自己尷尬的情話臺詞,手裡都快把景元的手指捏斷了……景元懶得掙扎了。
“我這甦醒的一百來年,你是那麼包容照顧,無微不至又體貼入微,任由我在這羅浮瞎鬧。”
“還記得那年杏花微雨,我送給你的錦囊,你如何能發現這其中的奧秘,紅山茶和銅板,不如讓我來告訴你這心意吧。”
我都提示那麼明顯了,你還沒有行動,要是有什麼顧慮,不如讓我來處理!
這段話裡有話,景元聽出來了,但有其他人在場,他放不開回話,所以景元沉默不語。
“你沒事的時候,多看看那銅板,拋一拋,就知道這裡我心意的濃厚了。”堯月聲音嚶嚶。
“你一定要好起來喲,我還等著你跟我看鱗淵境的波月古海,品一盞,失去一味滋味的五絕酒。”
堯月夾起嬌柔的聲線,掏了小手帕,抹了抹沒有流淚的眼角,一副做作不清純的樣子。
“你又在作什麼妖。”金色豎瞳眯起,目光沉沉地看著表達情意的堯月,梧沙就站在堯月身後。
“哇啊!”堯月轉而抱住梧沙的腰,像找到自家人似的,“我的好龍龍,你可算來了,你不在的時候,都欺負我一個孤家寡人啊!”
梧沙:“……”
堯月把臉貼在梧沙的腰腹,“我現在身負重債,身無分文,我活不下去了啊,讓我死吧,兩眼一閉就過去了,哪管這世間紛紛擾擾!”
梧沙黑著臉,彎腰把手穿過堯月的下腋,將人一把提起來,“你特麼還好意思說,老子辛辛苦苦賺得功勳,全砸你這無底洞了!”
“嘿嘿嘿,辛苦你了,我也是為了給咱們攢個房子啊……”堯月笑得沒臉沒皮,她拍拍梧沙的肩膀。
“你找揍是吧!”梧沙一把揪起堯月的領子,手指抵著堯月的鼻子,“你要是再給老子找麻煩,你信不信老子不管你了!”
堯月矯揉造作地拉梧沙的手晃來晃去,“哎呀不可能~我就知道大龍龍最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捨不得丟下我,不然你早走了。”
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堯月的一語雙關,但梧沙確實想到那茬了,梧沙重哼一聲,卻是沒嫌棄地甩開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