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麒坐在望江樓雅間,給顏騫倒酒,聽他說。
“你營裡的人下獄了就不擔心?”
郭元麒夾一顆花生放嘴裡嚼著,說:“我從頭到尾可是良官,任他蕭彥隨便查。”
“呵呵——”
兩人默契一笑,舉杯飲酒,正樂著,珠簾外就來人了。
“什麼事?”郭元麒自顧喝酒,話問向簾子外的人。
“大、大人不好了,蕭彥帶人去了您府中。”
“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顏騫說。
郭元麒收斂兩分笑意,“他真的來了?”
崇北坊將軍第門前,侍衛披甲執銳矗立周圍,宅子里老管家不知發生何事,哆哆嗦嗦站在門口。
蕭彥冷聲說:“本侯奉旨搜查,請你們郭大人出來。”
老管家說:“我們大人此刻不在府中,能不能等他回來再……”
“奉旨辦差,豈能耽擱。”蕭彥側臉朝屬下動了動下巴,“搜!”
“誒……各位大人差爺,你們不能進去,不能進去啊。”管家老胳膊老腿無力推阻著。
帶刀侍衛不管不顧衝進大門,還沒開始搜查,郭元麒打馬便趕來。
他下了馬快步邁進門檻,看到蕭彥一副老朋友見面的語氣。
“什麼風把咱們定北侯給吹來了。”郭元麒衝管家說:“貴客臨門怎的就杵在此處,還不去泡茶。”
“是!”
郭元麒轉眸看蕭彥,明知故問道:“不知侯爺榮登鄙宅,所為何事啊?”
蕭彥說:“郭將軍,你我心知肚明,本侯今日前來是為了尋一件東西。”
“哦?”郭元麒故作驚訝,“侯爺找什麼東西,竟然找到我這裡來了?”
他瞥一眼四下,“我這宅子破落寒酸的很,可沒有什麼稀罕物,不像侯爺的府邸奢華,有數不盡的珍奇異寶。”
“郭將軍軍務繁忙記性不太好,不如我替你說。”
蕭彥眼中閃過寒意,逼近郭元麒,壓低聲音說。
“刑部大牢和詔獄裡有郭將軍的朋友,可是交代出你結黨營私,受賄賣官,貪墨軍餉的事兒呢。”
他將搜查文書亮在郭元麒面前,“這不,皇上就讓我來看看。”
郭元麒臉色微變,過了眼那文書,很快又恢復平靜,笑了。
“侯爺說笑了,這些罪狀可是流放殺頭的大罪,而且朝廷嚴打,我一個小小主將,豈敢藐視朝廷律法,以身試法呢,我可是一等良官啊。”
蕭彥盯著他,說:“既如此,為了郭將軍的清白,我定要好好檢視一番了。”
郭元麒一副雷怒不驚,笑道:“侯爺請便。”
話落,侍衛各自在宅子裡外,翻箱倒櫃搜查。
郭元麒雖然是一營主將,但住宅卻很小,侍衛在各處搜查好幾遍,連正院中間一堆小假山都撬開了,也沒發現端倪。
侍衛頭目喪著臉向蕭彥稟報,“侯爺,什麼也沒有。”
“沒有?”蕭彥盯著他,問:“你都查仔細了?可有何機關密室?”
侍衛頭目說:“屬下檢視好幾遍,宅子裡的牆面,地磚我都看了,沒有發現異常,密室倒有一間,但裡面就是些書籍文卷,其餘什麼也沒有。
苟董曦召集所有太醫聚在大堂一同商討,屋裡門外站滿了人。
“太后的病諸位也差不多瞭解了,現在就各自提出意見說說吧,此事該怎麼辦。”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接話。
“太后的病這麼明顯還能怎麼辦?痺症不就是內服湯藥,外加針灸聯合治療。”
“可不是嘛,方子都換了好幾副,我們也束手無措啊。”
苟董曦臉上不悅,斥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