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乘義沒有去侯府,他跟著蘇乘風去了福才坊。
一輛小馬車停在定北侯府門前,陸子卿下了馬車,側旁忽然過來一個人喊他。
“神仙哥哥。”
陸子卿嚇了一跳,“肅王?你怎麼來了?”
陳稷的斗篷和帽子上積了一層淺淺的雪,他笑說:“想你了呀,就過來了。”
陸子卿帶他上臺階,躲在屋簷下,“我是說,你怎麼找到此處?”
“我記性好著呢。”陳稷把帽子放下去,“上次那個冰塊兒臉送我回去的時候,我就記住了。”
“冰塊兒臉?”陸子卿輕笑一下,“可別讓侯爺聽見。”
陳稷吐了一下舌頭,“我知道,我才不會當著他的面說。”
陸子卿望了兩邊街面,沒什麼人,又轉回臉看陳稷。
“你不會又是偷跑出來的吧?”
陳稷自顧跨進門檻,一副理直氣壯,“那肯定是啊,常旺他們在吃飯,我就偷偷過來了。”
陸子卿搖搖頭,“王爺外出還是要和府上的人打招呼,總是偷跑出來可不行,你若是想來侯府,讓他們送你過來便是。”
幾個小廝在廊下掛燈,見著二人都行了禮,文仲剛好從院子裡過來,自從上次陳稷來府上以後,他便認得。
“公子回來了,肅王也來了。”
陸子卿頷首,說:“文伯,勞煩您差人去肅王府通報一聲,就說他在府上。”
“好,我這便去。”
文仲離開後,陳稷喊餓,陸子卿讓小六端了飯菜到屋裡。
陳稷脫了斗篷,坐在桌邊拿上筷子就開吃,“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
陸子卿坐在旁邊看他,思量少頃,問:“王爺在府上會讀書嗎?”
“不讀。”
“是不想讀呢,還是沒有先生教?”
陳稷嚼著肉,想了想,“以前有先生,他們都很笨,教不了我。”
陸子卿沒明白,他問:“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很笨?難道先生所教的課業你都會了?”
“不會。”陳稷直突突地說:“是他們自己說的很笨,教不了我這種百年一見的天才。”
陸子卿:“……”
原來都說他是個傻子!
“那你想學嗎?”陸子卿又問他,“平時:()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