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時間,她手臂就開始發抖,腿痠脹,慢慢往下落。
蕭彥撅斷一支箭,當作先生似的,撥了一下熹寧的手臂,又拍了拍她後背。
“手臂,後背打直,身子穩著別動。”
那幾個射箭比試的人,幾局下來竟是陳昀贏了,陳靖和陳祁算是平手。
陳祁不服氣,扔了弓說:“這個沒意思,我們來點別的。”
陳昀這次說什麼也不來了,立馬擺手道。
“我要走了,要比,你們倆比吧。”
陳昀走後,陳靖見陳祁那不服氣的模樣,乾脆奉陪到底。
“你想比什麼?”
“就來個簡單的,武藝切磋。”
比武臺上,陳祁赤手空拳,迎風朝陳靖接連揮幾拳。
出拳速度快準狠,拳風從陳靖臉頰耳邊掃過。
他左右揮手格擋,連打幾個來回,身子忽然翻起打個迴旋,將陳祁踢翻在地滾一圈。
陳祁才起身,那強勁的拳頭就已經揮過來,離臉就差兩寸距離。
他連忙後仰,順勢接住第二次襲擊,手腕震得生疼。
不禁暗歎:“陳靖的臂力何時恢復了?”
思緒遊移,稍微走神,那拳頭瞬間就到了陳祁臉頰。
陳靖這一拳力道不小,讓他嘴角當即見了血,腳下沒站穩,身子側鋪出去,兵器架差點被撞倒。
之前接連數次挨拳,陳祁有些力不從心。
而陳靖,不知是不是想借此報復出氣,趁陳祁倒在兵器架上還沒起來,大步走過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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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伸出手,陳祁猛然回身,明晃晃的刀刃毫無徵兆橫掃過來。
事發突然,又隔得近,陳靖根本來不及反應。
那刀刃直接掃到手臂上,破開一條口子,立時見血,火辣辣的生疼。
他捂住手臂,斥道:“說好了赤手空拳,你用刀暗算啊。”
陳祁反手揩掉嘴角的血,把刀插回刀架裡,不以為然地說。
“事發突然,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心裡清楚。”陳靖怒目看著他。
“我心裡清楚什麼?”陳祁也怒懟道:“你打我打得那麼狠,不也是故意的?”
“那我也沒有用兵器暗算你。”陳靖說:“我還真是忘了,打不過就搞暗算,是你一貫作風。”
“你說什麼!”陳祁盯著他,“我什麼時候暗算你了?你只要拿的出證據,我就認,拿不出來,就是血口噴人。”
“你……”
蕭彥隔遠就瞧見,丟下郡主跑過來,什麼話也沒說,隨手拉開陳靖,瞟一眼陳祁。
“殿下受傷了,趕緊回去包紮,今日就到此為止。”
天氣驟然變冷,太子府內已經供上暖爐。
陳靖坐在側面小榻,倏地拍在小桌上,怒道。
“這個陳祁,真是卑鄙。”
蕭彥倒一杯茶喝,“知道他卑鄙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何必動怒。”
陳靖側目而視,見他悠哉悠哉喝茶,問罪道:“我的呢,你就喝上了。”
“你也沒說要喝啊。”蕭彥替他倒茶,“用我伺候你喝嗎?殿下。”
“我哪敢勞駕定北侯親自伺候喝茶啊?”
陳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想起這幾日被打回來的摺子。
“你說,寧東軍的位置,父皇到底中意誰?推舉上去的人都被壓下來,我都不知道還有誰合適?”
蕭彥說:“應該說,殿下與趙王推舉的人,皇上都不會要,可又沒想到除開你們二人以外,合適的人選。”
陳靖不解,“我都已經是太子了,日後順利繼位就是皇上,我推舉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