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一聽,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碗筷頓時被震得跳了起來,酒水四濺。
“無能為力?你們景泰國就是這麼對待我們西陽國的嗎?我告訴你們,如果我的將士有個三長兩短,我西陽國必定會傾全國之力,與你們景泰國決一死戰!”牛安的聲音已經接近咆哮,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他的怒火。
他決定先聲奪人,地對著苟校尉吼道:“你們景泰國,竟敢在海上企圖暗殺我國使團,簡直是欺人太甚!”
苟校尉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酒杯差點掉落。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連忙擺手否認,臉上滿是無奈:“牛大人,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們這裡的船隻一隻不少,水手也都一個不少地駐紮在這裡,絕對沒有去暗算你們啊!我們兩國一直是友好鄰邦,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沒有去暗算?那我的將士為何會困在海島上?難道他們是自己游過去的嗎?”牛安的聲音突然變大。
凌府尹見狀,趕緊插話想要緩和氣氛。他滿臉堆笑,小心翼翼地說道:“牛大人,您先消消氣。這事兒可能真的有什麼誤會。我們不如先坐下來,慢慢商議對策。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呢?”
但牛安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他此時一半是焦急,一半是裝模作樣,他一把揪住凌府尹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拽到自己面前。
牛安雙眼圓瞪,厲聲道:“商議?商議什麼?我的將士此刻正危在旦夕,你們卻還在這裡推三阻四!我告訴你,如果我的將士有任何損傷,我絕不會放過你們!我西陽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凌府尹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下來。他一邊努力安撫著牛安的情緒,一邊又試圖向苟校尉解釋清楚。
但此刻的牛安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見到自己的將士安然無恙地回來。
就這樣,三人之間的爭吵越來越激烈,聲音也越來越大。
苟校尉無奈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凌府尹,心中暗罵這老狐狸把麻煩引到了自己這裡。
他苦笑著繼續對牛安解釋說:“牛大人,我們的軍隊駐紮在這裡,是負責打擊海盜、保護商船安全的,沒有朝廷的調令,我們可不能夠擅自行動啊!
這關係到兩國之間的大事,萬一引起誤會,我可擔待不起啊!牛大人您在這稍作休息幾天,等我回稟朝廷之後,再做定奪。”
牛安一聽,猛地把手中的酒盅重重地拍在酒案之上,酒水濺了一地。他憤怒地說道:“朝廷,朝廷,又是朝廷!難道你們的朝廷就要見死不救嗎?如今,我國將士危在旦夕,你們卻還要去稟告那所謂的朝廷。等你們請示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我方將士如有損傷,你們負得起責嗎?你們這是在拿將士們的生命開玩笑!”
苟校尉聽到牛安盛氣凌人的話,心中也是惱怒不已。這些年來,西陽國一直強勢,景泰國處處受制於人。
他雖然心中有氣,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還得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解釋:“牛大人,您消消氣。軍隊調動可不是小事,牽一髮而動全身啊!如果因為我的擅自行動而引起兩國的戰爭,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您高高在上,就不要和我們這些小人物一般見識了。我看您還是和凌府尹大人一起商議商議吧。”
凌府尹一聽苟校尉又把皮球踢了回來,趕緊擺手道:“我是文官,是府尹,是一府的最高長官。但這軍隊的事情,我可插不上手啊!現在海面上的船隻都是由苟校尉你們負責的,我可沒有權利調動你們的一片木板。”
就在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肯讓步。爭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