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段大哥,你又幫了我。”我對段翰清道謝,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疲憊和感激。
他抿著嘴,眼底有擔憂,也有一絲壓抑不住的情愫,那目光彷彿能穿透我的靈魂。但是此時的我心思完全沒放在他身上,滿心都是沈君之的冷漠和今日所遭受的種種委屈。
“來這邊坐坐,樓閣頂上的風很舒服。”他清冷磁吸的聲音響起,彷彿帶著某種安撫人心的魔力。
我偏頭看去,帝京繁華的景象盡收眼底。車水馬龍的街道、鱗次櫛比的房屋、熙熙攘攘的人群,這一切的熱鬧都與我此刻的心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瞥一眼閣樓長椅上的酒罈子,我扯起一個苦澀的微笑,像是要借酒消愁一般,拿起酒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喝。段翰清見此場景,沒有阻攔,也坐我旁邊陪著我喝。
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涼意,卻吹不散我心中的陰霾。我們就這樣默默地喝著酒,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偶爾的酒罈碰撞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段大哥,不是說喝酒能解愁嗎,怎麼我越喝越清醒呢?”我眼神迷離地問著旁邊的段翰清,眼淚不知道何時已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劃過臉頰,滴落在衣衫上。
“因為你沒將詩背完,後面還有一句舉杯消愁愁更愁。”段翰清眸色深深,不知何時已經盯著我看了,那目光中帶著心疼和無奈。
“哦,是嗎?愁更愁嗎?”我呢喃著,腦袋裡繃著的一根弦忽然斷了,所有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把控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段翰清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大哭嚇了一跳,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不知道是該幫我擦眼淚好還是擦鼻涕好。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自以為腦袋清醒的我其實已經暈暈乎乎的了,一點形象也沒有,自己拿袖子鼻涕眼淚一把擦,這一番操作給旁邊的段翰清整不會了。他愣愣地看著我,片刻後,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憐惜。
“曾經的他表現得對我那般喜愛,宛如春日暖陽,然而如今卻仿若換了一副面孔,我實在難以接受。”我打著酒嗝,拍著胸口,滿臉盡是痛苦與迷茫,彷彿被整個世界遺棄。
我時不時地望向沈君之府邸所在的方向,心如刀絞,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暮色四合,想到他此刻或許正在和新娘子共飲合歡酒,而後便是洞房花燭,我的心就像被無數把利刃攪動,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段大哥,你可知道?他真的很努力,無論做何事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果敢的決斷。昔日我險些命喪莊姓惡徒之手,是他找來救兵,我……我……我真的蠻:()許君清淺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