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麼東西哽住。
“我爹他···記不住人?”
我語氣裡也滿是哽咽,雖然一開始心裡有做準備,但聽到慕姑姑的話,內心還是狠狠的被敲了一記猛拳。
沈君之在一旁擔憂的看向我,可我此時完全無心注意他。
短短半個月,躺在床上的慕阿爹雙鬢已經被白髮佔滿,即使是昏睡,眉頭也緊緊蹙著。
心疼得說不上話,眼前模糊一片。
站了許久,慕姑姑擔心我身體受不住,便讓我回了房間。
除了小腹側面和後背的傷口還刺拉拉的疼,我也沒感覺有什麼不適。
等我躺好,慕姑姑才將我昏睡後發生的事情細細告知。
原來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回來,官府的人發現我越獄,紀雲便帶著捕快來追。
慕姑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當時也不知道我越獄的事情。
說紀雲幫我翻案,遇到了麻煩,上面有大人物壓著不準放人。
紀雲找到關鍵證人,開堂審理前一晚,關鍵證人被殺,死無對證。
且當時我被關在牢裡差點因為傷口感染髮燒而一命嗚呼。
慕姑姑說我是前兩天才回的家,多虧了紀雲通融,準慕姑姑去牢房裡照顧我。
慕姑姑這半個多月,一邊往牢裡跑一邊往家跑,兩頭都有人需要照顧。
紀雲請了大夫在牢房裡給我治療,我越獄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大家對這個案情議論紛紛。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只要開堂證人說明情況,就能結束此案。
可我越獄,加上證人被殺,案子一度落入低谷,外面群眾的議論壓得紀雲十分為難。
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將我保下,一直等一個契機,幫我洗清罪名的契機。
據慕姑姑所說,這次我能出來要感謝紀雲,也要感謝沈君之。
秋闈放榜,沈君之中瞭解元,當時是放榜人騎馬來告知。
全村都轟動了,沈君之第一時間用解元的身份去找上面的人,說縣衙抓錯了人。
沈君之謊稱我是他未婚妻,不可能偷他家的錢。
這關係到一省解元的聲譽,才引起了上面人物的重視。
也不知道沈君之當時是如何與那些人說的,很快他們便將我從牢裡放出來,而且還與沈君之賠禮道歉。
得知這些我驚訝的看向沈君之,他苦澀的笑笑說:“如果不將我兩的關係說親近些,上面的人不會相信。”
而一直給紀雲施壓,殺了重要證人的幕後指使人,往深處猜就只有夏芳華。
我得罪的大人物,能有這種能力的,除了夏芳華,我想不到第二個。
後面趕來的一大群黑衣人,十有八九可能也是夏芳華指使的。
若尋樂是被夏芳華的人帶走,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夏芳華想利用尋樂提升自己的地位,她就會想辦法將尋樂照顧好。
反之落入面具男手裡,我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