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大夫重新給慕阿爹診治,結果還是一樣。
因為提前做了心理準備,知道這個結果時我並沒有表現得很失落。
慕阿爹在藥物調理下,每天醒來的時間漸漸變多,可他能記起來的人和事有些混亂,也有些不完整。
除了看見我時能喊對名字,其他的他都記不清,經常名字對不上臉。
慕姑姑習以為常,即使每次被叫錯,都會不厭其煩的提醒慕阿爹。
沈君之在我醒來三天後,利用考中解元得來的錢在村裡擺宴席,村裡所有人像換了一副嘴臉。
紛紛上門湊熱鬧,嘴裡說著恭維和討好的話。
王大嫂也想上門湊熱鬧,可王信明在他娘要進沈家門之前就把她拽了回去,一邊拽一邊將王大嫂罵得狗血淋頭。
王大嫂意識到什麼後,面色蒼白的灰溜溜跟著王信明離開。
村裡不管是哪家,都多多少少在背地裡說過沈家母子倆的閒話。
剛開始的幾年有過分的直接上門咒罵林氏,直到沈君之中解元之前,林氏在村裡走動依舊被人說三道四。
現在沈君之一朝中瞭解元,以他的成績進京趕考,前途一片光明,村裡人不敢得罪,之前罵林氏罵得過分的,都夾著尾巴做人。
村裡有不少人家,花了重金請媒人上沈家給自己閨女說親。
林氏都一一冷臉回絕,之前自己兒子沒考中時,村裡哪家見了都是厭棄,現在上門說媒只會讓人覺得別有用心。
為了杜絕這種事情,沈君之藉著救我時用的方法,說我是他未婚妻,以此理由拒絕了後面上門說媒的所有人。
當然他是先問了我的意見,我也沒多想,便答應下來。
出生在二十一世紀的我,在我看來這就是朋友之間的幫忙,想到他之前為了救我連自己解元的名聲都不在乎,毅然而然的把自己前途賭了進去。
當時慕姑姑輕描淡寫與我訴說沈君之救我時的情況,後面我追問她卻不肯再提,我便去找沈君之問,結果還是一樣,沈君之說: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讓我好好把傷養好。
慕姑姑不肯細說很大原因是沈君之不讓她說,雖然她沒說,但我也能想到,如果當時沈君之與上面的人談不攏,那可能就是另一個故事。
沈君之這樣幫我,而我只是借個名義給他,就能解決一個對於他來講棘手的問題,如果這點小忙我都不答應,就會顯得十分不仗義。
慕姑姑與林氏知道後,兩人將我與沈君之痛罵了一頓,說我們胡鬧。
林氏罵沈君之拿我的名聲開玩笑,一邊罵還一邊拿小竹條打沈君之的背。
我看得著急,想上前阻止,結果被慕姑姑揪住,劈頭蓋臉的教訓。
“淺淺,你知道姑娘家的名聲多重要嗎?怎麼能這般胡鬧?”
“沈大郎以後去帝京發展,有大作為,他走了倒無所謂,現在你是他未婚妻的名聲傳出去,有哪家的兒郎會上門與你提親?”
慕姑姑恨鐵不成鋼的道。
“對不起慕雲!”
“我家這小子不知道書讀到哪裡去了,之前你為了救淺淺,說她是你未婚妻那是無奈之舉。”
“還好這件事的具體原因沒有被傳出來,現在倒好,你這一說,鬧得村裡人盡皆知!”
“你看!現在淺淺的名聲全栽你手裡,你個逆子!”
林氏氣憤的對沈君之道,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將竹條抽沈君之背上。
我從來沒見過林氏生那麼大氣,雙肩微微顫抖著,眼底發紅。
沈君之什麼也沒說,咬著牙默默承受著他孃的霹靂抽打。
我有點不忍心,快速躲開慕姑姑攔住我的手,上前抬手接住林氏揮向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