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語氣有些嬌嬌柔柔道。
心下暗道不好,怎麼自己說話的聲音變成這樣,且身體有股火在到處亂竄,讓我十分躁動,竟然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
“姑娘,會感冒的,我們也是聽命行事,等下喝了醒酒茶就好了。”右邊的婢女聲音冷冷道。
內心的不安都快溢了出來,這一刻我只想甩開兩個婢女,跑去找老太太,跑去找沈君之。
第六感告訴我不能被這兩個婢女送進別的房間,胳膊使勁用力想甩開她們,可我卻發現此刻我站都站不穩,全靠兩人拖著走。
掙脫的動作竟然絲毫不起作用,我腦子一頓亂麻,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想著老太太給我夾的每一盤菜她都吃過,且果酒也是一個酒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能不能幫我去叫沈公子?沈君之認識嗎?”我不甘心的再次開口,聲音小小的,嬌媚至極。
心下拔涼拔涼,自己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姑娘,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等喝了醒酒茶,我們自然會去叫沈公子過來的。”其中一個婢女淡淡開口道,嘴角還掛上了略微嘲諷的淺笑。
我抬眼看向另一個說話的婢女,瞳孔猛地放大,有些眼熟,好像是和郭秀秀一同站在莊惠心身後的婢女。
被她們拖到側間,身上的無力感更明顯,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婢女將我放倒在美人榻上,她們便將門關上出去。
忍著身上的燥熱,我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意識,用力咬向舌尖,可使不上力氣,試了幾次才將舌尖咬破。
鐵鏽味充斥在口腔內,疼痛讓我清醒了幾分,可還不夠,過不了多久我依舊會被藥性控制,無奈我慢慢摩挲著掏出詭玄刃,光這掏刀的動作,依舊用盡了我所有力氣。
一把握上詭玄刃的刃口,鋒利的刀刃將我手掌的面板割破,刺疼感讓我力氣漸漸回籠。
血滴答滴答的低落在美人榻旁邊,我卻無心顧及,只想趕緊儲蓄一點力氣。
就在我快壓制不住自己體內的躁動,理智即將奔潰之際,郭秀秀帶著一個男子推門而入。
男子長相有些兇惡,穿著家丁的衣服,看見我時眼睛都直了,嘴角洋溢著貪婪的笑,還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
“看見沒,便宜你了,這可是個清白姑娘。”郭秀秀對著旁邊的家丁道,特意將清白二字咬的極重。
“鄭希給我吃的糕點是不是你們給的?”我語氣裡滿是怒意。
轉身要走的郭秀秀聽見我的話,側過臉露出一個怨毒的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以你現在的處境,還有必要問這個嗎?”
“即使你要拿這個指證我們也是沒用,因為來參加宴會的小孩,我們每人都分了一塊,在這之前,鄭小小姐也已經吃了馬蹄糕,你又如何證明她給你的那塊有問題?”
“哈哈哈哈哈~”郭秀秀說完笑得猖狂,我眸色晦暗,握緊藏在衣袖下的詭玄刃,繼續放血讓自己恢復點體力。
“你我的恩怨,為何要牽扯到一個小孩,萬一她有個閃失你當如何!?”我語氣裡陰冷至極。
“只要能將你踩在泥地裡,我管別人的死活幹嘛?你本就是個沒娘教養的野丫頭,憑什麼和我比?盛大哥對你另眼相看也就罷了,鄭家少爺還幫你!現如今出現了一個沈解元,如謫仙一般的男子,聽王玉林說沈公子大雪天揹著你進村,你表哥還做了官!”
“你害我哥哥入獄,至今莊家都拿不出法子救我哥哥,而我二舅也因你被莊家拿去當了替罪羊,死在獄中,我家所有的不信都是因為你!”
“我娘三番五次被你羞辱,就連你那上不了檯面的姑姑都敢打我娘!”
“憑什麼所有優秀的男子都圍繞著你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