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飯回來的慕姑姑見王誠毅笑得樂呵,疑惑的問因何時笑得如此開心。
王誠毅也沒說,只叫慕姑姑吃飯,整頓飯下來,王誠毅總是有意無意的瞟我和沈君之。
過了剛才那一會,我便冷靜下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既然是新世紀的靈魂,這點事還能把我害羞死不成,這樣想著,我便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任由王誠毅打量。
可能見我如此坦然,王誠毅反倒沒了樂趣,轉而和慕姑姑沈君之撈起家常來。
慕姑姑問他王家的事情處理的咋樣,王誠毅簡單交代了一下,反正就是不會幫王家把王誠明救出來,即使是血親他也不會幫。
在慕姑姑和王誠毅的談話中我才得知,當年王誠毅的爹病死和王婆子的偏心眼脫不了關係。
王家沒分家時,錢都在王婆子手裡攥著,王誠毅爹平時抄書賺的錢都上繳給王婆子,可積勞成疾後生病想拿點錢治病,王婆子卻因為要給大房修房子,死活不肯拿藥錢給二房一家,這才有後面的事情。
即使二房讀書有了成績,王婆子也從不會把給大房的愛分一點給二房一家,說家裡的田地和家業以後都是長房接手,長子為尊,就因為這個王婆子不肯掏腰包給二兒子治病。
之後兒子離世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王婆子也沒半分憐惜,只想著自己以後靠大房過日子,心安理得的在村裡造謠慕姑姑,說慕姑姑剋死自己兒子。
王誠毅沒有感受過自己祖母的愛,堂哥從小吃飽穿暖,時不時來家裡打他一頓,那時候他小不知道反擊,總是被欺負得鼻青臉腫。
慕姑姑連村裡對她惡毒的謾罵都應付不過來,更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子,只能深夜躲被子裡痛哭。
王家說若王誠毅不幫著救王誠明出來,他們便要去告王誠毅對長輩不孝,讓他做不了官。
當時是沈君之出面,氣勢洶洶,說告到皇帝那去都沒用,擺出架勢要同王家一齊去帝京告御狀,說先有國才有家,毫不留情訓斥王長房一家,說他們明擺著要破壞國家頒佈的法令,徇私枉法,不將當今陛下放在眼裡。
若這話是王誠毅說的,王家根本不會放眼裡,還會得寸進尺;但沈君之說出來效果就不同,他是個外人,也不會背上什麼不孝的罪名。
王長房一家再怎麼說都是莊家農戶,哪裡真敢將事情鬧大,被沈君之認真要上京告狀的氣勢一嚇唬,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知道事情原委,我不由得感嘆關鍵時刻還得看沈君之,包括昨天把我帶離鄭府的事,若我當時沒能及時離開,肯定少不了一場說詞,事情就會變得十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