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
“慕姑娘~”
我看著鏡子裡夏芳華,和她打著招呼。
夏芳華面上的笑容不減,同樣和我打著招呼。
她就像是忘了昨天街上發生的事情,我倆這相互打招呼的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相交的好友。
“慕姑娘來是為昨天那小姑娘的事吧?”
夏芳華拿起梳妝檯上的犀角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髮,眼神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問我道。
我面上神色不顯,淡淡的回:“是!”
“那姑娘身份不簡單,即使知道她身份,你也沒辦法將她帶到她父母身邊。”夏芳華漫不經心的道。
“她父母是誰?”
夏芳華側過身,慵懶的倚靠在梳妝檯,單手支著頭,美眸打量著我,眼裡有不屑。
“即使今天你不來找我,過兩天我也會去尋你,既然你都來了,我便把話說清楚。”
夏芳華起身走到屏風後拿了把團扇,坐在榻上優雅的扇風,繼續道。
“你現在沒有選擇,只要把小女孩交給我,我會帶她去見她父母!”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縣主的身份!難道我還會害一個小女孩不成?”
“那誰又知道呢!人心隔肚皮!”
我與夏芳華你一言我一語僵持不下,氣氛慢慢冷下來,雙方都冷著臉。
“她父母是帝京有頭有臉的人物,以你的身份,根本沒辦法帶她進京!而且她流落至此是受歹人所害,不說進京一路上要的證件和文牒你弄不到,如果正巧遇上之前害她的人,你能否保證護住她周全?”夏芳華不緊不慢陳述著事實。
我微微握緊拳頭,夏芳華的話說的沒錯,這裡的通關文牒和文書普通人根本弄不到,沒有通關文牒,去到下一個地方,就像現代人沒有護照出國,就變成偷渡,後果很嚴重。
每座城池的把關都非常嚴格,若要帶上尋樂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進京。
若真像夏芳華所說,路上遇到那群害尋樂的人,以我一人之力又該如何保全她?讓她平安回到帝京。
可讓我把尋樂交給夏芳華我內心十分的拒絕,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昨天看尋樂的眼神讓我難受。
就像是在謀算著什麼,那種將尋樂看做是香餑餑的眼神,讓我非常反感。
“你考慮一下吧!”見我不說話,夏芳華再次開口道。
我抬眼看著她得意的眼神,就像她勢在必得一般,我內心好奇為什麼她眼神裡那麼篤定我會答應她的說法。
“我拒絕,我會想其他辦法!”我開口果斷拒絕。
她扇扇子的手一頓,眸裡閃過不屑。
“你要多少銀子?”夏芳華問我道。
“不是為了要銀子,只是單純的不想把尋樂交給你,因為你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我實話實說。
夏芳華將手裡的扇子拍打在桌上,憤怒的望向我。
我懶得理會,直接正大光明的走出她房間。
忽視身後她的大吼聲:“你不要妄圖利用她的身份來提升自己!”
我臉上露出個嗤嗤以鄙的笑容,最後這句話才是夏芳華的真實想法吧!
我就說怎麼她看尋樂的眼神讓我不舒服,原來原因在這裡。
她說尋樂的父母在帝京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尋樂被她帶回去,很有可能她會將這個變成自己的功勞。
我面色一黑,即使不想以惡意去揣測這個世道,但人心這種東西最難說。
不是說多在意救尋樂的這份功,而是不想讓尋樂變成他人路上的墊腳石。
出門後,我深呼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