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無奈也只能先離開。
沈君之後怕一般,所有情緒在人都走後徹底釋放出來,他慌忙將我擁入懷中,雙臂小心翼翼間又帶了些顫抖。
他將臉埋入我頸間,語氣顫抖道:“淺淺···你知道我昨天有多怕嗎?”
我輕輕環抱住他,拍著他的後背當做無聲的安慰。
“我租了一隻小船,在河面上劃了很久,但就是找不到你的蹤影,安德侯府的人找來了官兵,我跟著他們一起找,但還是一無所獲。”
“我像一隻遊魂般,頹廢的走回參將府時,看見你衣服上染滿了血,悄無聲息的躺著,我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沈君之說著,身體卻抖得厲害。
“那血是別人的,我現在不是毫髮無損的在你面前嗎?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安慰道。
“答應我,以後別那麼衝動,我很自私,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還有下次,我一定會死死拉住你,絕對不會給你跳下去的機會!”
聽著他堅定的語氣,我噗呲笑出聲,真是有史以來,沈君之說話最多的一次了。
下午安德侯府送來了許多價值不菲的禮品,名貴藥材,大概是寧欣郡主被我從水中撈起的時候,看見了我臉,告知了她的父母。
裡面還有拜帖,慕姑姑看了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誠毅也是一臉疑惑。
夜晚,慕姑姑進了我的房間,詢問我是不是知道拜帖的事情。
我只搖頭,告訴慕姑姑以禮相待即可,也別過分親近,帝京的情況我們根本沒摸透,安德侯府在貴族圈裡面是地位與權力的象徵,太過接近有好處,但同時會招來災禍。
王誠毅剛做官不久,根基並不牢,守好自身才最重要。
安德候夫婦上門那天,我稱病沒有出去,是慕姑姑與王誠毅招待的,來的目的和我猜想的一致,對我救了寧欣郡主表示感謝,同時表示希望能多與參將府來往。
王誠毅表面恭敬客套,假裝應允,但他知道朝中局勢,心裡有數,安德候也是利用這次機會,想拉王誠毅進自己的陣營。
慕姑姑卻十分欣喜,可想起我對她說的話,面上的喜色又不敢太過明顯。
有了安德侯府遞來的橄欖枝,慕姑姑才漸漸收到了京中各世家夫人的拜帖以及請帖,算是以一種低成本的方式打入貴婦圈。
因為落水感冒,我懶懶的躺了四五天,什麼都不想做,李承鄞按時將賬本寄給我查閱,連著些日子我沒理會賬本的事情了。
直到收到他寫給我的信,他說醬油生意在以一種我意想不到的規模擴大,隔壁幾個縣都有訂單,還在不停的傳播。
李承鄞找了新的地方生產,請的工人是之前的四五倍不止,也出現了不少模仿我們生產醬油的人,但其中的精髓他們卻摸不到。
信裡還提到了鹿千初,李承鄞說她鬼機靈,上次有個工人差點洩露醬油生產的方子,是鹿千初及時發現且制止。
看到這裡我不由得露出姨母笑,看來李承鄞這馬大憨還是沒發現鹿千初女扮男裝的事。
看完信,我開始了忙碌的查賬本工作。
慕姑姑最近也忙得樂此不疲,宣氏帶著她參加各種聚會,學了不少貴婦圈的新東西以及管家之道,一段時間下來,慕姑姑不光氣質上有了質的飛越,說話處事也漸漸有了世家夫人的風範。
感冒期間,沈君之一日要跑我院子兩回,等我好的差不多後,他又開始了埋頭苦讀生活。
慕姑姑想帶著林氏出門,但她不願,平時照顧沈君之起居外,她就想在房裡繡繡帕子,換些銀錢。
聽到小檸說著林氏的近況,我會心一笑繼續翻著賬本,林氏是難得的明白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