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贏了一月之期的賭局,併成為太學祭酒的訊息,在極短時間內傳遍的整個許都。
驚懼者有之,狂熱者有之當然也有大批咒罵高林圈外之人,因為高林贏了,不知有多少在外面盤下盤口,買高林必輸的權貴、百姓、士族要傾家蕩產,乃至於賣兒賣女去填補虧空。
“太常,這件事情您老不能縮著啊,這不是裝暈能解決的問題,你老至少要站出來拿個主意啊。”
“高林小兒奸佞無比,若真讓他執掌太學,那以後那還有我等後輩子侄的出路?”
深夜,太常府內聚集了不少身影,有孔林這位上任太學祭酒,也有諸如盧聞、崔皓這種世家士族的高層。
讓他們明著去跟高林,去跟曹操去幹,他們沒那個膽子,可是政治、權謀之爭,向來都是見不得光的,背地裡能夠動用的手段那可就多了去了。
“老夫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了。”
“你們今天也都見到了,那曹操對於高林究竟是什麼態度?那可比對自己的子侄還要寵愛!”
“再對高林使絆子,只怕用不了多久,某也要落得個與孔兄一般的下場。”
對於這些世家士族的心思,太常卿通透的不能再通透了,扯去身上這層皮,誰還沒點世家士族的背景?
“你們若是再逼老夫,那就是將老夫往火坑裡推,你們可曾想過?若是老夫下來了,你們該如何給你們身後的家族,如何跟陛下交差?”
“這那這該如何是好啊?”
“若不想辦法辦了高林,老夫咽不下這口氣啊!要知道,因為他,老夫可是虧了一千萬錢啊!”
“錢錢錢!那還不是你貪心所致?出氣是小,將太學重新納入我等的掌控,納入天子的掌控之中,這才是頭等的大事。”
“如今曹氏已經夠恐怖的了,若再讓太學源源不斷的為曹氏輸血,想要搬到曹操,天知道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太學的執掌權決不能丟!這不僅僅關乎漢室的未來,更關乎我諸多世家士族的傳承延續。”
“諸位且想一想,依著曹操對寒門的青睞,若太學祭酒真換成曹操的心腹,數年之後這朝堂和地方州郡又是什麼場景?難道你們能忍受的了那些破落戶再次騎在我們頭上,向我耀武揚威?”
“不能忍!絕不能忍!那種景象,老夫縱使只是想想都感覺頭皮發麻”
“太常,為了我世家士族的榮耀,您老就站出來吧!”
看著群情激奮的眾多老相識,太常卿只覺得心中堵得慌,這些傢伙,是真的不打算放過他啊!
什麼叫站在出來?那分明是讓他早點罷官,早點去死啊!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太常,不其侯來了。”
就在眾人守著太常卿,等待他做出選擇的時候,一名老僕快步走了進來,身後只見伏典漫步而來。
“我等見過不其侯!!!”
“侯爺,侯爺來此,可是陛下那裡有什麼吩咐?”
雖說伏典掛的只是虛職,可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伏典代表的是誰,雖說對這位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侯爵十分不屑,但面上還是給了伏典足夠的排場。
“陛下確有吩咐!”
“諸位都知道,曹操的權勢有多大,任命高林為太學祭酒也並非陛下的本意,而是陛下遭到了曹操的脅迫著實沒有辦法。”
“在我出宮之前,陛下曾說,太學是陛下與世家士族,與文武百官的太學,絕不能成為曹操培養羽翼的地方。”
“話雖如此,可陛下的詔書都下了,那高林已經是太學祭酒了,我們還能做什麼?”
“連陛下都畏懼曹操,又何況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