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塵走到宗門口時,掃山梯的偷偷看了他好幾眼。
不僅是掃山梯的,還有一些在門口打聽訊息的不知道是哪個外門的弟子們,都扒著牆根盯著他,見他一來立馬圍上了他,嘴裡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事情。
和司鴻音與宋子夜有關。
他本來還在山下辦事,前腳踏入玉宸宮,剛和徐鳳羽說上幾句話,後腳自己腰間的笏板就和中風了一般響個不停,得了急召之後也顧不上勸說徐鳳羽回宗門,只得自己先趕回來。
但是出門時還是沒防住,他已經走的飛快了,但還是被李修齊拉著在正殿又拜了一次“宇宙”。
進入宗門後,宴如塵無暇顧及那些外門弟子的竊竊私語,快步前行,進入大門。幸好掃山梯的人及時上前,在他身後將人群隔開,談論聲與質問聲頃刻消失在了門口。
一名引路弟子引領他前往長老院,到達時,只見院內已是人頭攢動。
引路弟子向屋內眾長老行禮後悄然退出。宴如塵環視四周,除了正中央一位面生的鶴髮童顏老者,其餘皆是熟人。司鴻音跪在地上,哭得幾乎喘不過氣,周圍人或是坐著或是站著,無不唉聲嘆氣。
而關山羽則蜷縮在角落,臉色蒼白,臉上有一個鮮紅的掌印,不知是被誰打的。
奇怪的是,這次宋子夜也跪著。
宴如塵環視一週,心中已對局勢有了大致瞭解,但眼前的陣仗比他預想的更為嚴峻。他依循禮節,先向各位長老行禮,腰身尚未挺直,便聽秋水劍姬長嘆一聲,斜睨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你來了,事情都聽說了吧。”
司鴻音原本背對著門,一聽秋水劍姬的聲音,急忙轉身,看到宴如塵,便欲起身哭訴:“如塵,我……”
“放肆!做出此等醜事還敢喧譁,給我跪好!”
秋水劍姬見司鴻音又要朝人家身上撲上去,扶著額頭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平日裡說了多少次男女有別,居然還能做出此等醜事,真是不想說這種弟子是她教出來的。司老頭也真是的,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小孩從小沒娘,對她太過驕縱了。
司鴻音被這麼一喝,嚇得噤了聲,只敢用無辜的眼神望向宴如塵,小聲辯解:“如塵,我和子夜哥哥之間是清白的。”
但一旁的關山羽臉上卻比司鴻音更加無辜。
他明明就是路人甲,昏迷不醒的時候不小心丟了宋子夜給他擦血的手帕,誰能知道那手帕上居然有貓膩,還被司鴻音氣急以為自己陷害她,狠狠的賞了自己一巴掌。
至於那手帕上的貓膩,便是有一首情詩。
沒錯,司鴻音給宋子夜寫了一首情詩。
如果系統還在,一定會催命似的瘋狂播報“劇情偏移,劇情偏移”!但是現在它不在,關山羽雖然不用被警報震碎耳膜,但是也失去了和他一同分析現狀的人。
面對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劇情,還被扇巴掌,關山羽覺得很想死。
雖然原著裡宋子夜是宴如塵的情敵,但是司鴻音一直是堅定的愛慕宴如塵的,和宋子夜沒有做出出格之事。
但是在這個世界裡他也不確定了,因為各種發展根本就脫離了他原本的設定。
其實一首情詩本來也沒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們從紫霄靈境回來後,宗門內外都傳遍司鴻音與宋子夜二人有牽連,因為她和宴如塵的關係擺在明面上過,於是不少人將司鴻音傳成了一個飛揚跋扈,水性楊花的女人。
關山羽不瞭解情況,他覺得自己打都被打了,司鴻音應該短時間不會注意到自己,他縮在一旁當空氣算了,反正這場的重頭戲肯定是宴如塵這三個主角的,牽扯到自己幾句就辯白幾句便好。
宴如塵進門時,引路弟子已大致說明情況,看他的眼神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