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為什麼帶你去看六眼?”兩面宿儺氣定神閒,扯謊扯得極其自然,僅僅幾句話便把他倆之間的主導權握在了自己手中。
“七八歲小孩的味道你最喜歡了,不是麼。”
……?
沙羅一下愣住,不懂他怎麼突然會說這種鬼話,疑惑地抬起頭與宿儺對上視線,直到看清這人眼裡對她紅果果的惡意後腦筋才轉過彎來,慍怒地瞪著兩面宿儺。
這傢伙居然臨時反水!
可惡,明明剛才還說要和她算賬,現在卻又想綁在一起,甚至為了坐實他們是同夥還把六眼都編排進來,太歹毒了!
沙羅有些氣急敗壞想著,兩攤素面這傢伙根本沒見過五條悠太,能知道這麼多絕對是聽牆角聽來的,她緊張地看向五條家眾人,果不其然個個都黑著一張臉。
……壞了,這回真解釋不清了。
慄山沙羅哽在原地。
彷彿是感受到了她的無語,兩面宿儺幸災樂禍地低笑兩聲,從牆頭一步躍到沙羅站立的地方強行和她貼到一起,彷彿他們向來就是這樣並肩作戰的。
“現在換了口味,看上他們家家主了?倒也不是不行。”
宿儺抬起下頜,用打量貨物的眼神自上而下睨著白髮男人,側邊的犬齒隨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併展露,讓院裡的咒術師們瞬間繃起神經。
五條家主更是緊張,冷汗都浸透了後背的衣物。這位也算是老對手了,往常見他露出這種笑容都會出現極其慘烈的狀況,這回又有了幫手,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沙羅晃晃尾巴,瞥了眼身旁篤定自己只能和他綁在一條船上的宿儺,面具後泛著紅芒的雙眼閃過一絲狡猾。
她往少年身邊靠了靠,尾巴纏上他精瘦有力的小腿,就這麼順著宿儺演了起來:“那宿儺大人幫幫我嘛,想吃腦花但是打不過——”
兩面宿儺聞言挑眉,用下側的那對血眸看向她,目光隱含戲謔。
“幫你我能獲得什麼好處?”他盯著慄山沙羅,興致十足地看她拙劣的演技。
沙羅沉默,只覺得男人真是善變,上一秒還和你稱兄道弟,下一秒就唯利是從。
可她又能給他什麼好處?術前免費麻醉算麼。
無奈之下只能繼續演戲膈應他:“嗚嗚,難道人家不是你最疼愛的小咒靈了嗎?qaq”
兩面宿儺:“……”
此話一出不僅把兩面宿儺雷到了,連院子裡的咒術師們都一副“原來你是這樣的兩面宿儺”,少年面色難看,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眸中的威脅之意幾乎要化為實質釘在沙羅身上。
慄山沙羅心裡快笑翻了,鉗子指著院裡幾個最厲害的五條挨個點了一遍:“要吃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宿儺猙獰一笑:“這麼愛吃,拳頭你吃不吃?”
“qaq可是宿儺大人你已經三分鐘沒餵我了!”
“……你是豬嗎!”
五條家眾人:……
他們果然和傳聞裡一樣關係很好!!!
鬢髮霜白的老者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