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軀殼也還是一樣。
可惜的是, 這種情況一旦暴露她就註定會被兩方排擠。
夏油傑頗為遺憾地看了眼將將到他肩膀的女孩,恰巧與那雙絳紫色的明眸對上視線。
他彎了彎嘴角, 眼中卻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朝她緩聲道:“不用顧忌我,你的朋友更重要。”
說到底所謂的青梅竹馬與這個世界的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段插曲在目的達成之後也該結束了。
“那個被符紙包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沙羅沒有回應任何一方, 只是抬頭看著氣質忽然變得傲慢又危險的青年,平靜地問道。
青年也耐下心解釋:“那個啊,是一根手指。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手指。”
少女的瞳孔縮了縮, 面上浮現一抹驚訝, 她瞥了眼夏油傑懷裡微微鼓起一塊的方盒,語氣有些感嘆:“聽起來好慘。”
“因為是無惡不作的壞人, 所以死後被砍去手指永遠封印起來了呢。”
“那他實在是太壞了,死有餘辜。”
“是啊, 小沙羅可要一直當個好孩子哦。”
她眼神微閃,抬手卷了卷頰邊的紅髮:“唔, 這個好像有點辦不到了欸。”
青年眉峰一挑:“為什麼?”
“因為傑你不安好心吶。”慄山沙羅雙手叉腰,望著熟悉又陌生的竹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緩緩撥開青年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步步倒退至白豹身邊。
“唉,這裡的傑不是我的那個傑,已經徹底壞掉了啊。”
她愁眉苦臉地咬著指尖,目光在夏油傑穿著的袈裟上來回遊走,“如果他未來也會變成你這樣,那我絕對會氣死的,果然當初就該把他敲暈塞進空座高中,以後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少女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半天,似是對夏油傑猛然陰沉下來的臉色毫無所覺,她扭頭看著猛瞪自己的豹子,壓低聲音悄悄問他:“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其實挺沒意思的。”
葛力姆喬橫了眼那邊徹底撕開偽善面具的夏油傑,冷聲道:“我看你那個熟人好像沒準備讓我們走啊。”
這麼說都算客氣的,面前的男人哪裡是不想讓他們走,壓根連命都沒想給兩隻留下。
數只咒靈從他身後現出身形,隨著男人低沉的唸咒聲一層結界忽然騰空而起,將這方小小的院落籠罩其間。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汙濁殘穢,皆盡祓禊。”1
沙羅眨了眨眼,與葛力姆喬互相對視,身側的白豹嗤笑一聲,甚至悠閒地甩了甩尾巴。
“你不會是想用這種東西困住我們吧?”
“當然不,帳只是為了避免普通人進入或看到而已。”
夏油傑面無表情,直接將自己最強的咒靈之一“化身玉藻前”召了出來,他不敢託大,若是隻對付那隻豹子一個還算不上麻煩,但最不可小覷的反而是他這個白撿的青梅。
女孩額上那顆玉石,任誰見了都會被其所含的深厚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