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和陳舒瑤有什麼故事?他們倆更和浪漫沾不上邊。
但現在江銘還在,也不好多問。
“別啊,正好也該吃飯了,我一個人吃多寂寞,大家一起才熱鬧啊。”
鄭多海掏出自己的飯盒,又是滿當當一飯盒的紅腸。
這紅腸做的實在,裡邊灌的滿當當都是肥瘦相間的豬肉,吃起來也很方便,只用上鍋蒸一下,就很美味了。
看謝秋白不說話,鄭多海就樂呵呵道,“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來來,我幫你切。”
他把飯盒放一邊,挽挽袖子,上手幫忙切板油。
晚上,謝秋白叫上張建國一起過來吃飯,他把提回來的六斤野豬肉全做成了紅燒肉,又把油渣炒包菜做了一個菜。
考慮到這兩個菜太油膩,又炒了個青菜,還有個白糖拌番茄。
野豬肉柴又有股腥臊氣,謝秋白這塊是李大柱特意給他留的小野豬肉,這個好吃一點,但還是比不上家豬肉香嫩。
但好在他下的料足,今天他在百貨大樓買了八角、桂皮等調料,總算遮住了肉的腥味。
等紅燒肉終於大功告成,紅撲撲的醬汁裹在肉上亮晶晶的,香味霸道的傳遍地窩子裡的每個角落,還透過縫隙飄出老遠。
為了搭配這個硬菜,鄭多海硬拉著張建國在外邊,搬了三塊石頭,壘了個簡易灶臺。
他還掏糧票,跑去糧站買了三斤大米,在院裡蒸了一鍋米飯,還理直氣壯的說,“吃紅燒肉,不配著大米飯,還有什麼滋味。”
這頓讓江銘咂舌的飯,大家剛把米飯澆上湯汁,剛吃了一口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的紅燒肉。
陳舒瑤終於忍受不住的一聲“嘔~”,打破了歡樂的氣氛。
嘿呀?!這……鄭多海驚。
“不好吃?”
謝秋白狐疑,煮了三小時呢,味道絕對沒有問題,他把筷子夾的那塊,放進嘴裡嚐了嚐,真的很好吃啊。
“咳,”
不等謝秋白繼續問原因,張建國這個給陳舒瑤把過脈的醫生,最有發言權,看陳舒瑤這反應,他愈發確定了,“你帶著陳同學去醫院檢查檢查,應該是懷孕了。”
啥玩意?!江銘嘴裡的肉頓時不香了,姓謝的這個殺千刀的,他姐才多大!
被他怒視的謝秋白已經徹底懵了,腦袋嗡嗡的。
懷孕?!怎麼會!!!
他被這個天方夜譚一樣的訊息,震的渾身力氣彷彿瞬間被抽空,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也沒有聽到看到。
他就像被扔在了一個純白的世界,這個世界只有他,舉目四望,到處都是一片蒼茫。
謝秋白麻了, 字面意思上,沒有知覺的那種麻了。
相比起他,陳舒瑤就淡定多了, 她懂一些基本的醫理, 而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她也更清楚。
例假遲遲沒來,她心裡已經有了這個預感。
一時之間,地窩子裡安靜的落針可聞,能清晰聽到鄰居徐大茂的罵聲, “小兔崽子,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怎麼不饞死你呢。”
他揮舞著燒火棍往兩個娃身上招呼, 徐家兩兄弟被打的“嗷嗷”叫著亂竄。
燒火棍是根棗木棍子,打在身上, 就是一道紅印子。
好在兩小孩經常捱打, 都已經有了經驗, 躲避的十分靈活。
一旁的張桂花抱著小的餵奶,冷笑道, “有本事你就把他們打死, 讓他們下輩子投個好爹, 別倒黴找個自己沒本事,還拿他們撒氣的爹。自己光聞個味兒,都饞的哈喇子要拖地上了,還好意思教訓小孩子,徐大茂, 好歹你也要點臉。”
“我要點臉,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眼珠子瞪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