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海的態度,就算他拿他知道釀製冰酒的辦法這件事舉報,他也不怕,空口白牙的一句話,他不承認又能怎麼樣呢。
況且,他也只是知道冰酒,用的葡萄是在冬天零下七到十二度時摘下的,然後帶冰壓榨,具體的操作技巧,他也沒有親自去試過。
現在他提出一個點子,鄭多海感興趣了,就自然會和他一起去找指導員,談團場辦廠的事。
有鄭多海在,領導肯定會更重視,接下來的程式也會容易許多。
這樣他們倆也算各取所需,合作共贏了。
冰酒如果能釀成,後續只能是鄭多海或者領導們考慮銷路,這是能幫團場提高知名度的一柄利刃,萬一真的成了,他們團場也算有拳頭產業了。
而他的果醬價值低,既不打眼,也不會沒有人要,只會更好銷。
有了這個契機,說不定他就可以有機會去外地出差,他可太想看看這個時代的世界,是什麼樣了。
懷著這個美好期望,謝秋白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他早起鍛鍊完,繞道去供銷社買了一斤雞蛋,雞蛋小小的,倒進油鍋裡翻炒幾下後,香味卻是格外香噴噴。
被吵醒的陳舒瑤扒在火牆上問,“好香,哪來的雞蛋啊?”
“供銷社買的。”
“那裡賣的貴,下次買左鄰右舍的就行,桂英嫂子還有美娟姐家,她們喂的都有母雞。”
“行啊,那你去買,我可和他們不熟。”
陳舒瑤應了一聲,又說,“謝謝你對江銘這麼照顧。”
“哈!”
謝秋白把胡蘿蔔和紅腸丁倒進鍋裡,翻炒了幾下,蓋上鍋蓋,走到裡屋門口,笑呢她一眼,“陳舒瑤同志,就口頭上說謝謝就完了?人家江銘的衣服破個洞,你就惦記著幫他縫縫補補,我的衣服上補丁那麼難看,你就沒點想法?”
也難怪大家都喜歡化纖的衣服,實在是純棉布做的衣服太不耐穿,多洗幾次,很容易就會被磨破,或是掛出個洞。
去市裡學習的時候,謝秋白的衣服破了,就是他借來針線,自己上手縫的。
可惜他一點也不心靈手巧,從沒幹過這種精細活,破洞是縫嚴實了,卻把衣服縫的皺皺巴巴。
好在大家衣服上都有補丁,沒啥丟人的,衣服沒縫好,也不算什麼,汽車團裡的人,就沒幾個能把補丁縫的多麼規整的。
不是皺巴巴,就是針腳潦草,東一根線,西一根線的,能縫的不漏肉,就已經是水平高超了。
在汽車團時沒什麼,大家都這樣。
在團場,知青們要麼是託擅長的女性朋友縫補一下,要麼就是身具妙手,自己也能縫補的很好。
而謝秋白這個手笨的,也只能向陳舒瑤求救了。
“沒有!”
陳舒瑤躲回被窩去睡,本來她替江銘這個弟弟縫衣服,沒有什麼,可想到要給謝秋白縫縫補補,她就忍不住紅了耳朵。
說起來,桂英嫂子還拿了鞋樣子,問她要不要給鞋刷做雙棉鞋。
陳舒瑤視線遊弋,心裡卻在考慮,要不要量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