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來伴,你非要鬧得滿城風雨,讓所有人都看我們笑話嗎?”
說罷,他轉過臉又看向沈鬱青:“鬱青,爸知道錯了,你就非要對我趕盡殺絕嗎?這二十多年來,我這個當父親的,難道就沒半點可取之處?”
沈鬱青不躲不避,沉靜的和童耀光對視,聲音和緩:“作為父親,你從未合格過。作為丈夫,你更是從頭騙到尾。我以有你這樣的父親為恥,童先生。”
出於禮貌,沈鬱青沒直呼童耀光名字,但這一聲童先生,比拿刀捅他胸口還難受。
“原來,你就是這樣看爸爸的,我真是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童耀光大受打擊的往後退了幾步,神色慘然的望著沈鬱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沈汀蘭伸手去扶他,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她順勢閉上眼睛裝暈。
童耀光見狀,急忙半跪在地上扶著沈汀蘭喊:“蘭寶兒,寶兒,你別嚇爸爸。”
光是喊還不夠,他抬頭絕望的看著顧辛夷:“孩他媽,求求你快打急救電話。蘭寶兒昨夜發了高燒,得知你氣還沒消,直接拔掉輸液管,從醫院跑出來的。”
顧辛夷提起話筒,只按了一個鍵:“來部長辦公室,把童耀光和沈汀蘭送走。”
“昏迷”中的沈汀蘭眼皮動了動,手指緊緊攥在在一起。
這就是可笑的親情嗎?沒有血緣關係,她在沈君竹眼中,連條狗都不如。
救護車上,沈汀蘭心如刀割,渾渾噩噩的被送入醫院。
再度躺在病床上,沈汀蘭心灰意冷萬念俱灰,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王翠翠伏在病床前,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紅著眼睛說:“你這傻孩子,為什麼要折騰自己的身體。我就說沈君竹那個女人,心腸毒辣的狠,她巴不得你立馬死了,給她女兒騰位置。”
見沈汀蘭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回應,王翠翠悲從中起:“汀蘭,你倒是說話啊。”
王翠翠情緒過於激動,長指甲摁痛了沈汀蘭手腕,她皺著眉頭用力將胳膊往外抽:“滾!”
“什麼?”
王翠翠沒聽清沈汀蘭說了什麼,身子往前湊了湊。
沈汀蘭見她如此模樣,胸口湧出一股戾氣來,鉚足勁兒衝她罵了句:“賤人,滾啊,我讓你滾!”
她紅著雙目,充滿恨意的瞪著王翠翠:“都怪你!都是你像幽靈一樣陰魂不散,媽媽才會拋棄我。”
沈汀蘭心像被烙鐵灼燒一般,對王翠翠充滿恨意。
王翠翠被她兇狠的眼神,看的她心頭髮寒:“蘭寶兒,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胎裡帶了病,如果得不到精心治療,就難養活。為了你能活下來,我願意付出一切。”
說到這裡,王翠翠拿手背胡亂抹了把眼淚:“寶兒,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你放心,媽媽願意承擔下所有罪責,只要你和弟弟好好的……你們兩個才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弟。”
沈汀蘭是真的恨王翠翠,對於她口中“血脈”一說更是嗤之以鼻。
王翠翠見沈汀蘭神情木然,沒受半點感染,咬咬牙壓低聲音說:“汀蘭,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記到心裡。當初是爸和我一起動手,把你跟沈竹君的女兒調換。為了你們姐弟倆的未來,我願意獨自承擔罪責。”
聽到這裡,沈汀蘭的眼珠子終於動了動,呆呆的望著王翠翠:“是爸爸把我和沈晨曦調換了?”
“是的,你爸爸手裡掌握著君越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算和沈竹君離婚,仍然是有錢人。汀蘭,如果媽媽真的進監獄了,你一定要盯著爸爸,不要讓外面的女人哄騙了他,千萬要阻止他和旁人再婚。”
兒子還小,王翠翠害怕蹲監獄,更怕被童耀光拋棄,只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