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影像,顧辛夷製作它的時候,在影像中刻下了心印。
普通修士看了只覺心情激盪,被雲昭救的當事人看了這段影像,除非報答救命之恩,否則將日日夜夜受噩夢折磨,修為不得寸進。
這是顧辛夷代原主,給祝爻他們的懲罰。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感受到深入骨髓直擊靈魂的痛楚,只有獵殺傷人的妖怪,才能緩解這份痛苦。
擺在祝爻等人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要麼殺妖攢下功德,為他們之前的惡行贖罪,要麼死在強大的妖魔手下。
因為有生之年,顧辛夷不會給他們報恩的機會。
影像懸在變成廢墟的寒幽峰上,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顧辛夷收起心劍,笑著對姜羽說:“姜長老,我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該回鹿鳴山了。”
“好,一起回罷。”
兩人正要離開,卻被渡鶴元君叫住。
“且慢,孽徒,旁人欠你,本尊不欠你!你散功只還了宗門之恩。自你入門後,本尊悉心教導,你想叛出師門,總要給個說法。”
渡鶴元君神色冷凝,眸色深沉如墨。
今日若讓雲昭就此脫離宗門,他這個做師尊的就是修真界的笑話。
“渡鶴元君果真問心無愧?我只問一句,你莫忘了我和祝爻的婚約,究竟是怎麼來的。有的事,並不是無人知曉,無人提及,就能當做不存在的。”
仙俠替身轉正文中做炮灰19
此話一出, 眾人皆是一靜,目光紛紛投向祝爻。
怕大家誤會,顧辛夷又補充一句:“申明一件事, 雲昭既已離開師門, 師門定下的婚約自然也不算數。”
顧辛夷將醜話說到前面,免得哪天某些臉厚如牆的人, 跑到她面前用未婚夫的身份噁心人。
祝爻當眾被退婚,強行找場子:“我早就想稟明師尊取消婚約, 狂妄自負背叛師門的未婚妻,我祝爻高攀不上。”
“你當然高攀不上,不然渡鶴元君也不會以師尊的名義,強行定下這段婚約。但今日,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渡鶴元君你真的問心無愧嗎?”
顧辛夷笑中帶著幾分嘲諷,渡鶴元君冷聲道:“本尊唯一的錯, 便是教出你這個目無人倫的弟子。”
“好一個目無人倫, 看來師尊已經忘了, 我突破金丹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本尊且看你, 如何編造謊言, 將本尊也打為忘恩負義之輩。”
氣氛變得愈發古怪,眾人已經忍不住在心中猜測, 師徒二人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愛恨情仇,渡鶴元君依然一副坦蕩無愧於心的樣子。
顧辛夷輕笑,放出神識凝眸打量了渡鶴元君一番, 嘆到:“原來如此, 怪不得渡鶴元君能如此問心無愧,你竟連自己的記憶都封印了。”
“想來也是, 身為師尊竟然誤入歧途,想用徒弟當做爐鼎,跨過修為瓶頸。雖因徒弟拼死反抗,中途清醒了過來,但對一向重視清名的渡鶴元君來說,這依舊是件非常恥辱的事情。”
“為了將此事徹底塵封,你消除了徒兒的記憶——為穩妥起見,還將自己的身影替換為徒弟祝爻,並給女弟子下了愛慕祝爻的暗示。未曾想到,師尊連自己的記憶都封印了。”
在場眾人無不露出震驚之色,盧掌門更是倒吸一口涼氣。誰也不能把渡鶴元君和強迫女弟子這種事聯絡在一起,他給人最深的印象便是君子端方清冷守禮。
渡鶴元君雙目微紅,怒斥道:“孽徒,休要胡說八道!”
“渡鶴元君何必發怒,你當時做錯事只因心魔所誘並非本心。為防止日後再生出這等心思,便為兩個徒弟定下婚約,同時還給自己下了疏遠厭惡雲昭的暗示。”
旁人像聽天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