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的offer了。”
“年薪百萬又怎麼樣,人稀罕嗎?他大少爺一枚,手?裡那塊表都要兩百萬。”
“不怕有錢人,就怕人有錢又努力啊。”
“哎,你說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懷念低頭,她站在側門門口,間或有人進出,門開啟的時候,打來室外凜冽寒風。
又一陣冷颼颼的風吹過?來。
她把臉埋進圍巾裡,意識到這是段淮岸的圍巾,隨即又抬起頭,抬頭時感?覺到眼皮有點癢,伸手?撓了撓右眼皮,觸碰到眼皮的手?又停住。
——好煩,剛剛段淮岸親的就是這隻眼。
怎麼哪哪兒都是他?
她忍不住抱怨:他好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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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會七點開始,九點左右結束。
結束後,學生會的人收拾整理禮堂。懷念無所事事,於是跟著?一同整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大家結束工作,恰巧是跨年的日子,大家約著?找個?能跨年的地?方?吃夜宵,也算是節日儀式感?。
懷念和他們一同離開的會場,拒絕了他們的邀約:“我和朋友約好了跨年。”
“要不叫你朋友一塊兒來?人多熱鬧。”
“不了,”懷念笑?,“你們去跨年吧。”
“行,那你路上小心。”
“你們也是。”
懷念是和他們從?禮堂正門出來的,正門出去往右轉,便是一系列供學生們吃喝玩樂的場所。往左轉,是禮堂的側門。
四周空寂,雪落滿地?,好安靜,好像能聽見她的心跳聲。
路邊只停了一輛車。
懷念慢騰騰地?走過?去,不管是副駕駛還?是後座,都給她留下陰影。
遲疑半晌,她開啟副駕車門,坐了進去。
段淮岸單手?握著?手?機,正和人在說話,神色裡難得有一抹冷峻。懷念還?沒見到他有這種狀態過?,也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嗯,我現?在過?來。”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
懷念:“你有事要忙嗎?”
“實驗室出了點兒事。”段淮岸說,“我送你回家,還?是送你回宿舍?”
“……”
懷念沒說話。
段淮岸眼往後視鏡處瞥,觀察後方?是否有來車。
餘光瞥到副駕駛的懷念,她半張臉埋進圍巾裡,只露出一雙清澈的鹿眼。來時淋了雪,雙眼溼漉漉的,眸光很渙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段淮岸以為她沒聽見,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那你呢?”懷念問他,“你去哪裡?”
“學校實驗室。”
“哦。”她小聲應,卻也沒說到底要去哪兒。
車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路邊路燈漫著?昏黃燈光,雪花在空中輕舞。
懷念似乎說了句什?麼,段淮岸沒聽清:“什?麼?”
“我說——”
“你說——”
懷念抿了抿唇,語速很快地?說了一句話。
這回,段淮岸聽清了。
她說:“不是要我陪你跨年嗎?你讓我一個?人回去算什?麼?”
面前的人,很明顯地?僵住。
大約過?了兩三秒,或許是兩三分鐘,段淮岸自己也說不清了,他很少有如此猝不及防的無措時刻。時間變得漫長,又變得尤為短暫,時間在懷念存在時,流淌的速度便由她決定了。
段淮岸伸手?,鬆了鬆頸間規矩了一整晚的領帶。
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滾出一抹低啞的笑?來:“寶寶,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