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自己一人與多一人究竟有何區別呢?自己一人走出去,說不定哪天就會命喪黃泉。
自己如今連個身份都沒有。雖然自己若不同意,她們也無可奈何。但生長在紅旗下的人,怎能見死不救,更何況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託。
自己同意下來,最多也就是盡力保護三人,在自己身死之前,絕不會讓她們受到傷害,也算是報了這份恩情。
只是要養活這三個女人,一時間,他陷入了迷茫,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那人起點比自己還低。
再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多了幾千年的知識,雖然不算多,但思想上總歸領先於他們,自己絕不可因為一時的迷茫,因為一點挫折就驚慌失措。
何況是救命恩人,還送上媳婦。想到這裡,他猛地扶起張母,此刻也顧不上是否會傷到人,隨後把張母扶到他自己睡的炕上坐下。
他自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乞丐裝,鄭重地向張母跪下磕頭,口中說道:“小婿朱鈺,見過岳母大人”。
張母先是一愣,隨後眼中含淚,急忙過來扶起朱鈺,嘴裡不停說著:“好好好!”其他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待張母冷靜了一會兒,張母對裡屋說道:“大丫,快去給鈺兒做飯。記得多做些。”
裡屋的大丫眼圈紅紅的,臉也紅紅的,不敢看朱鈺,低著頭乖巧地去打水做飯了。
冷靜下來的張母對朱鈺說道:“鈺兒,我們明天去堡長那裡給你落實個身份,日後也能派上用場。”
至於如何落實,她並未明言。隨後又憂心忡忡地問道:什麼時候帶著大丫逃荒?
聽到這裡,朱鈺連忙說道:“岳母,想必您也能猜到我的情況,我想您老人家選擇我也是無奈之舉,如今我的想法是還有一年時間,我們先把我的身份問題解決清楚,隨後待我熟悉了環境,如果屆時仍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再商議如何逃走之事,您覺得如何?”
張母聽完,只能點頭應允。畢竟如今家裡有了男人,只能聽從男人的安排了!
而朱鈺也沒有說讓大丫少做點飯,留點種子之類的話,畢竟他也清楚,在張母眼中,如今只算他和大丫是有希望活下去的,至於她自己和二丫,怕是她自己都已經放棄了吧。
種子有沒有,已經無關緊要。估計也未曾想過能活過這個冬天。
而朱鈺此刻有一個對於張家母女來說堪稱瘋狂的想法。
他需要吃飽,甚至可以說,張家母女三人今晚哪怕不吃飯,但是他今天必須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