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有些說不出口了。
是啊,老許家只剩他一人了,如果死在了戰場之上,田地直接就會被其他人佔去。
“唉...我們也不勸你了,希望你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去吧,去吧,老許家的,如果被我們抽中運糧民夫,或許不久之後還能相見哩。”
幾位叔叔伯伯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謝謝各位叔伯。”
年輕男子做了一個恭敬的禮節,然後轉身朝著村莊外走去,也朝著長安城內走去。
“年輕就是好哦!想參軍搏一搏出身。”
“不像咱們,人老了,只想安安穩穩的守著一家老小。”
看著遠去的背影,幾人興致一下子低沉了起來,隨意的說了幾句後就散開了。
...
長安城內的一處府邸。
“打仗、打仗、打仗,這錢從哪裡來啊!!”
桑弘羊跪坐在案桌之上,拿著毛筆正在計算著什麼。
“民夫要徵集,糧食也要湊起。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就是兵員。”
“唉...”
“兵員不歸我管,可這民夫和糧食,就要我來了!”
桑弘羊此時抓耳撓腮,他怎麼算,都覺得不夠,還差一些。
“桑侍中,陛下來催了,不知道錢糧是否足夠?”
此時,外面走進來一名宦官,恭敬的朝著桑弘羊行了一禮後問道。
桑弘羊沉默了一會,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還差一些,告訴陛下,臣會想一些辦法的。”
“陛下說了,今年因為天幕在,所以不宜加稅。”
聽到這話,桑弘羊被噎了一下,苦著臉看著宦官說道:
“不加稅的話,怎麼足夠?”
“陛下說,可以讓民夫自帶糧食。”
桑弘羊沉默了下來,讓民夫自帶糧食?是一個辦法,但,不是一個好辦法。
這時候民夫自帶糧食的話,基本上都是上一年的存糧,如果戰爭不利,不能在後續補償民夫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因為今年被徵集的民夫,可以說把今年整個一年的田地都荒廢了。
“陛下說了,戰爭結束後,會給民夫發糧,讓他們渡過下一年。”
“臣知道了!”
宦官見桑弘羊清楚了,隨即告退離開。
等宦官走遠了之後,桑弘羊的心情莫名的低落了下來。
“下一年給民夫發的糧食,是下一年加稅加上來的吧?”
“陛下...陛下怎麼可能會把自己手中的發放出去呢?”
“如果不加稅的話,也不知道到時候哪些家族會遭殃了。”
...
長安城另外一處府邸。
“陛下又要開始發動戰爭了。”
“又是衛家那小子?”
說到衛青,一名大臣有些輕蔑的問了一句。
“應該就是他們了,陛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巫蠱詛咒了,竟然這麼相信他們。”
“衛家的那些人竟然也不擔心以後被卸磨殺驢?天幕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那位皇后和太子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這時候,旁邊有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段時間我聽說衛家已經開始分割家中勢力了。”
“衛青的幾個兒子,都已經到宮中當值。”
“皇后學著後世,悉數的把手中的權力交了出來,手中現在只有管理後宮的權力。”
聽到這話,另外幾人都有些詫異。
“皇后竟然捨得把權力交給陛下?”
有人驚訝的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