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問老先生,除了那棺仙血魔還曾見到哪些人來到過這個門口?尤其還有哪些見過這條線?”周東東認真的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
老柺子此時神清氣爽,回憶的倒是真切,詳細的描述了雙面和尚、偽佛李苦、狐狸美婦等幾位的樣貌與特徵,竟是說的出奇細緻,讓周東東不僅認出了他們使用的法門,連長相都在心裡有了個大概。
但不知為何老柺子偏偏沒提起從棺仙棺材裡放出來的姚安饒,許是忘了吧。
周東東認真記下,然後起身道:“那麼除去先走的雙面僧,便只有棺仙、偽佛、狐女三人活著並還在城中?”
“應該是嘞~”老柺子點頭。
既然師兄已經安全撤離了,那麼周東東便要先將這北陽城裡的一切收好尾。
唐真的身上牽扯過多,會有人避他不及,便會有人想要他蹤跡,比如玉蟾宮或者某幾位魔尊的勢力。
那麼師兄的‘線’便最好從沒出現在南瞻部洲,免得落人以柄!凡是見過這線的魔修自然也絕不能離開這北陽城!誰知道訊息若是傳出去會搞出多大的亂子!
做好打算,他回過頭道:“老先生,這術法涉及的師兄隱秘,如今祠堂已破,不若你我移步屋外,我也好毀了這裡。”
老柺子點了點頭,被周東東攙扶而起,二人從牆洞鑽出了這姚家祠堂。
臨出去前,周東東輕咬舌尖,將幾滴血啐在了祠堂的立柱之上,待到兩人走遠幾步,呼呼的火起聲在祠堂中傳出,隨後忽的變大!
隱隱可見有巨物夾著火焰在屋內肆虐,樑柱片刻便開始坍塌,祠堂變成了一座封閉的烤爐,極高的溫度帶起陣陣熱浪,大理石的縫隙都亮出了火光。
這火焰自然是越不過門檻上的劍刻墨痕的,但門檻本就是木頭,很快便在其他地方燃燒起來。想來待到它變作焦炭,那線自然也沒了痕跡。
所謂‘線’要畫在紙上,若是紙散了線便亂了。
滅跡之後,便是毀屍,周東東看著著火的祠堂,心中想著那幾個魔修的樣貌特徵,腰上的長劍微微顫動。
他將老柺子攙扶到祠堂門前的一處臺階上,然後拱手認真道:“老先生,小子要去處理急事,不知可還有什麼吩咐?”
“你忙你忙,我自己歇會就好。”老柺子笑著點頭,藥效此時已過巔峰,他正在逐漸變得虛弱。
周東東再次行禮,便要離開。
老柺子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一件事!我想起有一件事嘞!”
周東東一愣,轉身道:“先生指教,若是我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我怕是見不到三隻眼那娃嘞!你若是尋到他!記得千萬千萬告訴他!姚安饒那丫頭被棺仙擄走嘞!!”老柺子指了指天上那被血液高舉的棺槨。
周東東不知誰是姚安饒,只當是他家孫女,便也點頭答應。不過他心知如今棺仙與玉蟾宮的天仙境修士鬥法,若無特異之處,被他擄走不過是化為血河中的給養,已是無再救的任何可能了。
但看老人如此模樣,加上命之將絕,也不打算再說出來讓老人傷心了。
老柺子交代完這件事,自覺諸事已畢,心氣便放鬆下來,於是那藥力消散的又快了幾分。
他靠坐在臺階上對著周東東揮手告別,醜陋的老臉緩緩變得灰敗,但藉著那身後燃起熊熊烈火的祠堂,那貫徹他人生的慈祥與善良依舊閃爍明亮。
映的人很是暖洋洋。
。。。
“這黑幕全名叫夜月同輝陣,天階法陣,是玉蟾宮的護山大陣,可惜只適配他們自己的功法,外人習得效果發揮不出萬一。”唐真仰著頭看著天空中的黑幕解釋道。
“它主要作用是內外隔絕,次要作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