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北海布衣,天下與我何加焉?”
程立聞言在口中唸叨了一遍,再看張靖之際,眼中已是充滿了認同。
似想到了什麼,心下滿是火熱。
當即行大禮叩拜道:“草民程立,程仲德願拜將軍為主,效犬馬之勞。”
當程立聽到張靖這句話以後。
他就明白對方的心性,一句天下與我何加焉,讓程立明白,若是今天他不答應出仕,留給他的將是滿門盡屠。
倒不是說他程立有多怕死。
而是對方的心性,以及對方的言行,讓他看到了一絲成事的可能。
既然如今的他沒得選。
那出仕黃巾,於程立而言也未嘗不可。
“仲德快快請起。”
張靖見狀連忙扶起程立,開懷道:“有仲德相助,我張玉衡大事可成矣!”
實際上如今的張靖。
成分比較複雜。
概因他數日前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而他這個前世,也不太正經。
身份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專攻三國這段歷史的撲街寫手。
至於為何如此,張靖結合兩世記憶。
只能將其歸結於哲學。
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他也沒那本事去探究。
畢竟哲學嘛,懂得都懂。
作為青州黃巾渠帥張饒之子,在張饒病故後,他要面臨的問題還有很多。
但兩世為人的他。
比誰都明白,投曹屬於取死有道。
畢竟熟悉這段歷史的他知道,青州兵雖然比較活躍,但偌大的青州兵,卻沒有出過一個驍將。
那麼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於是在接管權利以後。
面對堅壁清野的人妻曹,他直接摸出了回回炮,將大軍留在了盧縣、肥城一帶,自己帶著步騎兩百人,喬裝來到了東阿。
擁有兩世記憶的他。
比誰都明白黃巾的困境是什麼。
那就是缺糧。
缺糧自然就得找籌糧官,縱觀整個漢末三國,程立絕對是排名第一的籌糧官,連荀彧諸葛亮什麼的,也只能望其項背。
於是,張靖就來了。
“當不得主公謬讚。”
程立面色微喜,當即帶入角色,沉吟道:“只是屬下有一疑問,還請主公解惑。”
“仲德但講無妨。”
張靖聞言擺了擺手。
“就是那個投石車,當真有主公口中那種威勢?”
程立面色凝重道:“今曹操堅壁清野,兗州以南重鎮,皆有重兵把守,世家烏堡各有宗賊,其烏堡防禦不輸各縣,若不能將其摧毀……”
剩下的話,程立並沒有多說。
他相信張靖明白他的意思。
黃巾之強在於野戰,在於人多勢眾,至少在兗州無人能敵。
可攻城方面,黃巾就不行了。
之前聽張靖說有攻城利器可以摧城,那時候的他還沒出仕黃巾的打算,自然也不甚在意,現在就不一樣了。
真要是張靖拿不出攻城器械。
那他們這支黃巾,將會極難求存。
也容不得程立不重視。
“還請仲德安心。”
張靖意氣風發道:“吾之投石車,遠非漢室發石車可比,吾之投石車,可將一石巨石丟擲,行兩百餘步,所過之處無堅不摧,可入地七尺。”
“不瞞仲德。”
“原本吾之太平道眾,亦非鐵板一塊。”
“不提父帥亡故之際,欲率眾降曹,黃巾之中亦有數路人馬,皆因吾父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