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黃昏,兗州陳留。
張靖率四萬乞活軍兵臨城下,大軍稍作休整,決定連夜攻城。
不得不說。
勝勢,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又真實存在的事物。
乞活軍立軍以來。
一路連戰連捷,士氣更是強得可怕,以往要說進攻陳留這種大城,怎麼也得十萬大軍。
現在就四萬大軍前來。
其表現出來的威勢,卻比過往十萬大軍的威勢更甚,似乎只要張靖下令攻城,將士們就敢衝鋒。
東門城樓上。
典韋身著戰甲,看著城下下的黃巾,眼中滿是疑惑道:“不是說有二十萬大軍,為何俺看著不像啊?”
“軍侯!”
他身後一名將士出言道:“這哪有二十萬大軍,我看連五萬都沒有,說是二十萬大軍,定是那黃巾虛張聲勢。”
“嗯,此言有理。”
典韋點點頭,指著遠處的投石車開口道:“難道那玩意就是發石車?”
“軍侯好眼力!”
手下將士趕忙拍馬屁。
“看著的確雄壯!”
典韋微微蹙眉,旋即吩咐道:“你速去傳信趙司馬,讓其早做準備,我看那黃巾怕是要攻城了!”
“屬下領命!”
手下將士趕忙領命而去。
“這府君和趙司馬也真是的!”
典韋左右看了看,嘴上抱怨道:“眼看黃巾就要攻城,他們竟然還坐得住,連城樓都不來巡查,當真是粗心大意。”
半個時辰後,夜幕降臨。
“城樓上的守將聽著!”
一隊乞活軍將士來到城下,例行公事高喝道:“給爾等……”
“閉嘴!”
沒等乞活軍將士說完,城樓上典韋伸手喝止道:“你先等等!”
“等……等等?”
城樓下小將一臉懵逼,旋即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怒喝道:“爾等可願投降,若……”
“你先閉嘴!”
典韋再度打斷道:“俺們太守可能跑路了,你急個卵蛋,等俺先搞清楚再說!”
“???”
城樓下小將再度懵逼,隨後他立馬反應過來,高喝道:“守將你聽著,你們太守已經棄城不顧,你又何必為其賣命,前日死守定陶的吳資,已被主公夷三族……”
“軍侯,已經確定了!”
就在城樓下,乞活軍小將奮力勸降之際,手下氣喘吁吁的趕到典韋身前,面露恐懼道:“那陳留府君,以及那司馬趙寵,都已經跑了!”
“各處軍營裡邊,根本就沒人。”
“咱們被那些高官拋棄了!”
“如今已有不少人得到訊息,現在城內亂作一團,咱們恐怕守不住了!”
“趙寵這個狗賊!”
典韋聞言總算反應過來,他就說昨天趙寵像轉性一般,突然對他那麼好,原來是打算把他賣了,當即咬牙切齒道:“還有太守那個狗官,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咕嚕~那軍侯。”
手下聞言喉嚨一陣翻滾,神色緊張道:“這陳留城,咱們還守嗎?”
“守他奶奶個腿!”
典韋氣急敗壞道:“陳留又不是老子的,給那些狗官賣什麼命?”
“去開城,老子不幹了!”
似想到了什麼,典韋面色難看道:“反正到哪都是混口飯吃,這些狗官的嘴臉,老子是徹底看透了!”
“開……開城?”
手下聞言,當場就結巴了。
他想過跑路,甚至趁亂髮一筆小財,可他怎麼也沒想過開城。
因為一旦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