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曹仁捏著拳頭,咬牙道:“坊間傳聞不光是子廉與子和,連文謙、元嗣以及公臺先生的頭顱,如今都在牢獄之中,與文若先生共處一室。”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想來不會有假,而且這些訊息,也一定是那黃巾放出來的!”
“公臺……”
聽到曹仁說到陳宮,曹操又是心中一痛。
“子孝,你也放出訊息!”
曹操打起精神道:“就說吾欲以五千石糧草,換回良將軀體。”
“大兄,當真要換?”
曹仁聞言有些壓不住怒氣,低聲咬牙道:“這可是黃巾的奸計,子廉本就死於黃巾之手,如今又豈能將糧食送給黃巾?”
“子孝啊!”
曹操開口道:“你還是沒明白,其實換不換不重要,而我曹孟德的態度,才最重要。”
“你明白了嗎?”
曹仁聞言也反應過來,恭敬道:“原來如此,屬下明白了!”
“去吧!”
曹操擺了擺手,虛弱道:“另外放出訊息,若黃巾願意放了文若,我曹孟德願出糧草五千石。”
“末將明白。”
曹仁領命之後並沒有離去,而是疑惑道:“主公,屬下聽聞那黃巾,劫掠了整個兗州,連世家豪族都沒有放過,聽說在兗州造成了不小的殺孽,他們有那麼缺糧嗎?”
“抄掠世家豪族?”
曹操聞言面帶嘲弄道:“吾原本還以為那張玉衡,會是一方梟雄,如今看來卻是一介莽夫,如此自絕於天下,必將為世所不容。”
“糧草肯定是缺的。”
“數百萬張嘴要養活,春耕也即將到來,哪能會不缺糧食,除非那張玉衡離開兗州,學那黑山賊虎嘯山林。”
“而那張玉衡有程昱之助。”
“顯然不願自甘墮落,不管張玉衡如何說動程昱,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其據兗州四戰之地,終不得長久。”
“來年開春之後。”
“其終究會如黑山之賊一般,只能乾乾抄掠百姓的勾當,子孝何須為其煩憂。”
在曹操眼中。
哪怕他敗於黃巾之手,也並不認為,黃巾就能在兗州站穩腳步,畢竟兗州乃中原腹地,更是四戰之地。
眼下的朝廷。
雖然管不了諸侯。
但四百年大漢,哪怕是日落西山,那也是餘威猶在。
沒有誰會容忍一個黃巾。
將一塊肥沃的中原土地佔據。
“主公洞若觀火,屬下佩服。”
曹仁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一直以來,都把兗州當成了自家的。
如果說僅靠大兄的兵力。
想要戰勝黃巾,的確難度不小。
可如果換做諸侯齊伐。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當初的董卓雄兵三十萬,有身經百戰的西涼鐵騎,更有險關可守,不照樣敗給了諸侯聯軍。
兗州的黃巾和董卓之間。
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時間緩緩流逝。
經過近兩日的趕路,於毒白繞二人,在無鹽城內見到了張靖。
無鹽城。
一處工坊之中。
張靖正指揮著匠人,處理著不久前帶回來的鹽石。
“張渠帥!”
一旁於毒出言道:“如今您已掃平兗州,為何又棄兗州西南四郡不顧?”
於毒有些想不明白。
兗州八郡。
西南四郡和東北四郡相比,西南四郡地域更大,良田沃土也更為廣袤。
偏偏張靖卻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