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東郡。
黃河之畔,荏平津。
“張靖這個狂賊!”
呂布坐在赤兔馬上,看著河對岸戒備森嚴的場景,咬牙道:“不但佔我兗州,還殺我軍中將士,當真是可惡之極。”
“主公。”
張遼看著對岸,蹙眉道:“荏平津顯然有重兵把守,我等並無渡河之力,依屬下之見,還是儘早入陳留才是。”
“哼!”
呂布冷哼道:“若吾等進入陳留,那聊城的糧草又該如何?”
袁紹已在日前。
將送他的五萬石糧草,盡數送入了聊城,現在呂布也毫無辦法。
總不能他在前面行軍。
然後讓袁紹給他做後勤吧?
他又不是袁紹親爹。
“……”
張遼無言以對,心底暗道:“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哪能出現這種事,要是走魏郡官道,如今都快近陳留了!”
“文遠你說。”
呂布看著八百步左右的大河,心底也認清了現實,面色陰沉道:“如今咱們不能渡河,黃巾又避而不戰,大軍該如何行事?”
“去陳留。”
“那糧草怎麼辦?”
“???”
張遼直接就兩眼一黑,他哪裡知道怎麼辦。
“事已至此,先回去吃飯吧!”
呂布見諸將都沒個主意,也只能打道回府,想著在聊城停留一段時間,權當消耗糧草了。
五月上旬,冀州。
清河國,甘陵城樓之上。
“主公。”
郭圖面容帶笑,捋須道:“正如您所料那般,呂布捨不得糧草,在聊城停了下來。”
“若黃巾但敢渡河。”
“主公就能同呂布夾擊黃巾,到時候黃巾損失慘重,冀州便能騰出手來,收拾黑山張燕。”
“若黃巾不渡河又該如何?”
袁紹臉上帶著一抹輕笑,看似在問郭圖,實則心中早有定計。
“主公之計,乃是陽謀。”
郭圖配合恭維道:“那呂布兵馬不過四千,卻有數萬石糧食,聊城非是其久留之地,到時候糧草不多之際,呂布定然離開聊城。”
“鐵騎帶著糧草,那還是鐵騎嗎?”
“以黃巾的陰險狡詐,定會對呂布出手,到那時,只需呂布守住一時三刻,主公便能頃刻發兵而至,黃巾必敗無疑。”
其實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騙乞活軍渡河。
只要乞活軍敢渡過黃河,他們就有把握將其重創,至於走鉅鹿官道的呂布,不過是袁紹順勢佈下的魚餌。
至於呂布的死活。
他們並不關心。
“哈哈哈!”
袁紹聞言朗笑道:“公則言之有理,即刻傳令下去,大軍發往博平,讓斥候把黃巾的斥候盡數清理。”
“此役定要讓那黃巾有來無回。”
“徹底絕了那張玉衡,與我冀州的爭鋒心思。”
“吾等領命!”
諸將聞言也是摩拳擦掌,恭敬抱拳齊喝。
五月中旬。
東郡,東阿城。
“奉孝。”
張靖看著正在操練的大軍,面色古怪道:“如今呂布已經動身,其不過四千兵力,卻拖著三千餘車糧草,說實話,我都忍不住想幫幫他。”
“主公仁義。”
郭嘉聞言笑著道:“呂布這一路的確是不辭勞苦,主公仗義出手,那也是幫呂布脫離苦海。”
“哈哈。”
張靖也是笑了,詢問道:“志才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