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幾天就住我這兒吧。”裡安指指樓上的房間,得知鄧布利多要過來小住幾日,他已經提前收拾好了房間。
“待會兒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幫我給雲堯帶束桔梗去。”
吃過飯,裡安躺在他的老舊藤椅上午睡。
鄧布利多帶著簡雲穿過教堂,來到這片山谷裡的墓地,這裡的墓碑上刻滿古老巫師家族的姓氏。
“雲堯是誰?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像是英國人。”簡雲懷裡的桔梗花瓣嬌嫩,一看就是才從花枝上剪下來的。他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鄧布利多將手裡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用手輕輕擦去上面的灰塵。
墓碑上刻著阿利安娜的名字,還有那句“珍寶在何處,心也在何處。”
“雲堯是裡安的一個忘年交,來自赫奇帕奇學院,1945 年,這個孩子入學的時候,我還是變形術教授。”鄧布利多的聲音低沉而溫和,講起這段往事,話裡十分傷感。
“雲堯在他一年級的暑假去世了,遺體被他哥哥帶走,這裡只有裡安挖的空墳,就在那棵橄欖樹下。”他抬起手指向一個方向。
簡雲順著鄧布利多的指的方向看去,橄欖樹濃密的樹蔭下,一座灰白色的墓碑孤獨地矗立著。
墓前擺放著一束已經枯萎的桔梗花,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墓碑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簡雲低頭看著墓碑上這個和自己一個稱呼的小男孩的照片,栗色微卷的頭髮,深邃的五官,一個很典型的西方人長相。
他鬆了口氣,想來這只是一個巧合。
雲堯是他曾經在宗門的名號,他們這一代是雲字輩,大師兄雲憬,二師兄雲昭,三師姐雲笙。
將這束綠桔梗放好,簡雲按裡安的叮囑把雲堯的墓整理一遍。
詹姆的墓和莉莉緊挨在一起,墓碑上刻著“最後一個要消滅的敵人是死亡”。
“好了,走吧,去我們曾經住過的地方。”鄧布利多此時已經不那麼難過了,按照格林德沃的預言,他和阿利安娜終還有見面的一天。
只希望此行順利,他在心中默默祈禱。
咒語解開,原本空蕩蕩的平地上出現了一間屋子。
這是在父親被判入獄後,鄧布利多的母親帶著他和弟弟妹妹來到戈德里克山谷生活的房子。
“我把它隱藏了起來,這是我們僅有的回憶。”鄧布利多領著簡雲走進去,“坐坐吧。”
房子在魔法的作用下,依然保持著百年前的樣子,閣樓上還保留著他在學校的獎盃,曾經寫給最著名魔法師的信,弟弟阿不福思編的已經枯萎掉的花環。
還有那些導致阿利安娜死亡的魔法攻擊留下的痕跡。
簡雲默默把養魂燈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沒去多打擾鄧布利多的思緒。
他先是在地上畫了個聚靈陣法,在這個靈力微弱的地方,光是靠他一個人的力量,顯然是不夠養魂燈消耗的。
與它相比,霍格沃茲城堡的那個聚靈陣猶如螢火與皓月。
佈置這個陣法的消耗之大,讓簡雲的臉色都略顯蒼白。
就著已經運轉起來的聚靈陣,簡雲吸收著天地中稀薄的靈力。
“校長先生,你需要給我一些鮮血。”
“哦,要開始了是嗎?”鄧布利多的心跳亂了節奏,他深吸一口氣,將手遞給簡雲。
以靈氣為刃,簡雲在鄧布利多的手指上輕輕劃出一道血痕。
十指連心,簡雲只抽了三滴精血,將將在鄧布利多能承受的範圍內,多了會影響到鄧布利多的身體。
儘管如此,這三滴精血一出,鄧布利多的氣勢也有些萎靡。
精血懸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