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氣的炸毛!
啊啊啊這個男人真的太壞了!
這樣叫那些人怎麼想?又怎麼看自家宿主!
時卿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似乎沒想到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好看的眸子裡盛滿了破碎的光。
垂眸,沉默地撿起地上的銀戟。
楚硯瞧著,心臟又控制不住地痙攣發疼。
楚硯艱難地移開目光,臉色陰沉:“抱歉,是我沒說清楚,我等你過來談判。”
明明是很生硬的語調,可聽在幾位手下的耳朵裡,竟然多了幾分乖巧??
時卿走遠了幾步,抱拳朝男人行禮,語氣多了幾分淡漠疏離:“定準時到場。”
楚硯黑著臉回城。
副將方莫牽來時卿的戰馬,將長戟拿在手裡,目露擔憂。
“將軍……”
時卿側身看他,“先回營帳。”
“是!”
見眾將士只有擔心沒有鄙夷,系統放心點頭。
還好我的宿主反應快,哼。
只是,應該有受傷的吧?小老虎看著沒表露太多情緒的宿主,默默垂下耳朵。
軍隊在距離清水城十里外安了營帳,休整了幾個時辰才趕到清水城,來時十三萬,短短三個時辰時間,回營就只剩十萬人馬。
時卿神色有些冷。
“將軍,那楚雲梟擺明了欺人太甚,您一個人去肯定會有危險。”瞭解完事情經過後,方莫道。
時卿的容貌在軍營裡有些吃虧,但他武力值很高,十三歲上任至今已是第五個年頭,加上經常被皇帝打壓針對,每次都不忘趁機為武將謀取福利,因此深得將士的信任。
方副將說完,立刻有將領接話,不建議自家將軍隻身犯險。
“弱者沒有談判的權利,這是唯一爭取到的機會。”
時卿道,“我知你們不怕死,為將者死國乃是榮耀,但如若能有機會活下去,為何不試一試?”
“你們家中都有妻小,城中也有百姓,他們手無寸鐵,也無處可去,一旦我們倒下,還能指望誰護?燕國人嗎?”
眾人皆沉默不言,長久的寂靜之後,終於有人繃不住哽咽道:“將軍,那您說我們該怎麼辦?早就聽聞北燕人就是瘋狗,逮人就咬。”
“我也聽說,他們攻佔一座城,那座城裡的百姓都會淪為奴籍,供燕人驅使。”
“我也略有耳聞……”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死了。”
一個將軍忍不住彎腰,用力搓了搓臉,“我臨走前,給妻子留了一把匕首,如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
“不會。”時卿看著一眾屬下,“我不會讓南晉走到那一步。”
眾人充滿希冀地仰頭看他。
“我們不叛逃,但也不愚忠,我希望你們能平靜地接受所有結果,包括歸降,盡全力守好身後百姓,能活著就不要輕易尋死。”
時卿目光堅定:“只要南晉的將士還在,南晉的民還在,南晉就不會亡。”
……
酉時,時卿一個人騎馬,抵達離此處不遠的虞城。
進城後,時卿牽著戰馬在城中街道漫步,金光透過雲層灑在他身上,蹁躚白衣多了抹淺金的色彩。
有小孩兒笑著衝撞過來,時卿站停,等他們一群人過去。
可小孩兒卻在他面前停下了。
“哥哥。”小女孩將手裡的糖給他,仰頭問,“你是仙人嗎?”
“我不是。”時卿彎腰,溫柔地將她握著糖的手推回去,“你自己吃。”
“可是你長的很漂亮,孃親說只有仙人才會那麼漂亮。”
旁邊的小男生認真說道,“你肯定是上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