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樊樓,是衙內的樊樓!
所以,今夜,咱們要好好玩,盡情玩,今夜,我們要不醉不休!」
年輕人們一個個都鬼哭狼嚎起來,就算是最為穩重的楊柄,亦是用扇子大力敲打圍欄。
蘇允見狀亦是笑了起來。
他忽而想起了一句詞: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他是過了這個年紀了,但看到了文煌華等人模樣,一股少年意氣亦是勃然而生。
不過他隨即自嘲,他的這少年意氣大約是蘇軾的老夫聊發少年狂才是,與文煌華這些真正的年輕人是比不了啦。
便在蘇允胡思亂想之際,忽而有人冷笑道:「鬼哭狼嚎的,我剛剛沒有注意,還以為是我是在三峽呢?」
文煌華等人疑惑看過去,卻是一群青年正瞪著他們,當頭的算是一個猥瑣青年。
這二樓自然不可能讓文煌華給包下來,裡面還有十來桌的客人在呢。
那群青年人中有人哈了一聲,故意大笑道:「王兄,這是為何,咱們明明在東京樊樓,你怎麼會覺得在三峽呢?」
這猥瑣的王兄大笑道:「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諸位難道沒有這種感覺麼?」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
蘇允抬眼看去,巧了不是,那王兄不就是那王珪的孫子王殆,那何昌盛亦是冷笑看著他們這些人。
上次蘇允嚇退他們之後,之後兩個月這些人都沒有來騷擾他,倒是得了兩月清淨。
他回過頭看向文煌華等人,卻見他們一個個神色憤怒,但卻是有些……畏懼?
蘇允立即想到他剛來太學時候文煌華等人拉攏他進團隊,所說的是什麼來的,嗯,【居正,我們聽聞你的名聲久矣,我們日日盼著你來,我們都要被那些狗賊給欺負死了!】
所以,王殆丶何昌盛就是【那些狗賊】?
蘇允暗笑搖頭,王珪丶李定丶何正臣也是猖獗,都將人父輩趕出朝堂了,對人家的兒孫輩都要苦苦相迫,這又是何必?
這就怪不得等到司馬光文彥博等人執政的時候,要對你們這些新黨下狠手了。楊柄等人看向文煌華,他們往日一向以文煌華為首,這個時候,他們亦是希望文煌華能夠拿主意,這會兒,是與王殆他們鬥,還是就此退走?
此時文煌華卻是直接看向蘇允,道:「居正?」
蘇允:「嗯?」
文煌華低聲道:「咱們現在該當如何?」
蘇允哭笑不得道:「你們往日怎麼處理的?」
文煌華低聲道:「往日有時候文鬥,有時候武鬥。」
蘇允道:「文鬥如何,武鬥又如何?」
楊柄湊了過來,道:「文鬥就是大家先鬥詩詞,武鬥是鬥過詩詞不服,就轉入武鬥了。」
蘇允點點頭道:「那按照流程來不就好了,有什麼好猶豫的。」
楊柄苦笑道:「今天他們人太多。」
蘇允轉頭看過去,那邊三四桌年輕人站了起來,目光不善地看著他們,粗略一算,至少也是四五十人。
而自己這邊,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人出頭,差了一倍的人數呢。
蘇允點頭道:「武鬥打不過,那就輸掉文鬥就好了,咱們輸掉文鬥,服氣,走人。」
文煌華咬著牙,道:「那不行,文鬥和武鬥,總得贏一個。」
楊柄立即道:「居正,你幫我們贏文鬥,贏了文鬥,你馬上就走。」
蘇允好奇道:「以前你們文鬥是贏還是輸?」
楊柄嘿嘿一笑道:「輸的居多。」
蘇允皺眉道:「那就是武鬥經常贏咯?」
文煌華慘然一笑道:「那也是贏不了的,他們狗腿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