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僖!
沫僖就要來了!
夢溪對這個名字實在太過敏感,心中的波瀾瞬間被點燃了。
自己應該怎樣面對即將到來的沫僖?夢溪內心五味雜陳,好想狠狠羞辱一番沫僖啊!
彷彿唯有如此方能平息心中的某種情緒。
但是前車之鑑就在剛才,現在當著子闕的面羞辱沫僖,爽了當下,可苦了未來啊。
一陣迅速的深思之後,夢溪斷然決定採取完全不同的策略。
她要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友善與包容!
最好是讓沫僖來羞辱自己,自己就馬上配合沫僖,以最無辜的姿態,做出委屈可憐狀,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編織出一幅楚楚可憐的畫面。
這樣才能為自己加分,讓沫僖減分。
哼!這就是一場智慧與情感的雙重較量!
這時,沫僖那風姿綽約的身影,猶如隨風潛入夜的春風,剎那間便出現在國主施古幽靜雅緻的書房之內。
施古見狀,即刻從案前站起,以手輕引,指向一側的蒲團,眼神中滿是喜悅與急切,溫聲道:“沫沫,你可算是安然歸來了!看你這般無恙,我心甚慰!
“來來來,快請入座,歇息片刻。”
沫僖亦是溫文爾雅地回以一禮,輕聲道:“沫僖見過大長老。”
她並不願意稱呼施古為國主、族長、陛下、施伯侯之類的,這些稱呼原來是屬於自己父親的,在沫僖的心中,就永遠是自己父親的代名詞。
照理,此舉或許會引來施古的不滿與責備,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沒有絲毫怒意,反而以更加慈祥和藹的語氣關切詢問:
“這兩個月來,你身在何方,又是如何度過的?可有遇到什麼困難或是險境?”
言辭之間,盡顯長輩對晚輩的深切關懷與擔憂。
沫僖輕聲回道:“我和兄長一起,正前往有豐氏部落,想尋覓一柄稱手的好劍,不料途中卻驚聞噩耗,國內出事了。趙粱那狗率領夏后氏大軍,進攻我有施氏,我父王雖英勇抗擊,卻仍然不幸隕落,有施戰敗。”
說到這裡,沫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泛紅,哀傷之情溢於言表。
施古、夢溪與子闕三人,沒有打斷沫僖的講述,皆以充滿關懷的目光,柔和地看著沫僖,給予她無聲的支援與安慰。
沫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後繼續說道:“我倆當即便決定隱姓埋名,經大彭國,先回有施國來,和眾長老一起商議復仇大計。
“只是,當行至邳城,就遠遠注意到,邊關查驗十分嚴格,聽說正在通緝我們兄妹二人,和子闕。
“因此,我們兄妹二人,便決定分頭行動。
“兄長返回有豐國,經有仍國,前往玉泉山,找我父王的師尊,玉鼎真人,希望能夠求得真人的出手,為我父王報仇,也為有施氏雪恥!”沫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兄長的敬佩與信任。
“而我,則獨自匿跡於大彭國的賈汪城,靜靜守候著轉機。等待著為父王報仇,為我有施氏一族雪恥的機會!”她的聲音沉穩而堅決,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可動搖的力量,眼中更是閃爍著不屈與堅毅的光芒。
“這不,聽說黑鱗軍被殲滅,趙梁那狗被趕跑了,對我和聖子的通緝,也沒人再提了,我就趕緊回來了。”
施古聞聽此言,面色微變,連忙以柔和的語氣寬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只是,可能讓你們兄妹誤解了,當時並無意通緝你們,而是想找到你們,更好地保護你們,以確保你們的安全。”
然而,沫僖卻輕輕冷笑,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鋒利:“二叔,您的心思,誰又能真正猜透呢?在這權力的遊戲中,我們兄妹,可不敢輕易地,將自己作為那未知賭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