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一名侍衛將自己用一年俸祿換來的老參端出去,準備拿去餵狗,施魁心中五味雜陳,既羞愧難當,又滿是不捨。
他暗自感嘆,原來貧窮真的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此刻的他,深深地低垂著頭,雙耳紅得彷彿要滴血,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他完全失去了在軍營中那種英姿颯爽、神勇無比的風采,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失魂落魄。
以至於,當兩名侍衛將他拖出去的時候,他都渾然不覺,彷彿靈魂已經遊離於身體之外,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那無情的板子實實在在地落在自己的臀上,施魁才從混沌中猛然驚醒。
在承受板責的同時,他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一幕幕畫面:
自己在軍營中揮汗如雨、奮勇殺敵的英姿,家中老母慈祥的笑容與妻兒充滿期盼的眼神,以及這些年來,自己為了博取大長老的青睞,夜以繼日地辛勞與付出……
“打吧,打完了,大長老心中的怨氣也就消了,他自然會原諒我的。”施魁在心底默默告訴自己。
他堅信,無論此刻遭受多大的苦楚,將來總會迎來轉機。
自己仍有機會繼續為大長老效犬馬之勞,同時也為自己和家人贏得一份安穩而幸福的生活。
這份信念,如同黑暗中的一縷曙光,支撐著他度過這難熬的時刻。
終於,伴隨著最後一聲清脆的板響,責罰宣告結束。
正當施魁滿心以為大長老即將傳喚他進去訓誡之時,卻意外地聽到大長老冷冷地吩咐道:
“將這個蠢貨,給我轟出去!”
什麼!這怎麼可能?
施魁心中一驚,連忙高聲呼喊:“大長老!大長老!請您聽卑職一言!”
他急切地辯解道:“卑職深知,今日之行徑確有失妥當,但卑職對大長老的忠誠之心,天地可鑑,日月可昭!”
唉——,這狗,還真特麼忠誠啊!
罷了罷了,施獬嘆了一口氣,正待招手讓將施魁叫進去,再訓戒一番之時,卻不料,施魁接著又道:
“這根人參,雖只是百年小參,但確是卑職的一片心意,望大長老能夠體諒卑職的良苦用心。”
施獬瞬間就對施魁失去了任何耐心,然而,他仍勉強揚起手,示意施魁進入臥房,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你對我,果真是一片赤誠之心?”
施魁察覺到轉機,強忍臀部傳來的陣陣劇痛,掙扎著跪直了身子,聲音洪亮地誓言道:“卑職對大長老的忠心,日月可鑑!”
施獬冷哼一聲,繼續問道:“但是,你能為我做什麼呢?”
施魁連忙回應:“但憑大長老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施獬的語氣中滿是諷刺,“既然如此,為何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收拾不了?”
施魁羞愧地低下了頭,聲音低沉地解釋:
“大長老,實不相瞞,那子闕不僅精通雷系武技,威力驚人。
“更是掌握了國主親傳的玄蹤步,身法飄忽不定,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更棘手的是,他彷彿擁有某種神秘力量,使得刀槍不入,難以傷及分毫。”
施獬冷峻地回駁道:“別找藉口了,不行就是不行!”
施魁的臉頰因羞愧和疼痛而扭曲,他緊咬牙關,試圖尋找挽回顏面的說辭:“大長老,卑職確實盡力了。
“那子闕確實非同小可,他的成長速度驚人,卑職擔心,假以時日,他將會是大長老的一大隱患。”
施獬沉聲道:“這還用你說,他不僅是我的隱患,還是插在我心頭的刀。
“這樣吧,若是你真心願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