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科課場地上,有那麼些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起,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艹!不就是特麼的在那裡面殺了幾個平民嘛!反正又能怎麼樣?而且咱們可都已經被那個該死的女人狠狠折磨過了,憑什麼那群賤民還要揪著這一點不放!”
“就是說啊!區區平民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唄,那些下賤東西居然還敢用那種眼神瞪著老子!等老子回家,看他們這群賤民還怎麼囂張得起來!”
然而,在這些被孤立的人群當中,其實也不乏平民出身的人。
只是此時此刻,他們卻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尷尬境地。
因為為了能夠在副本里存活下來,他們不得不選擇獻祭自己的隊友。
可是到了外頭,他們頭頂上依舊有著一群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貴族老爺們。
命運從來都不會刻意去偏袒某一個人,它只會以一種公平公正的態度,平等地對待每一個身處其掌控範圍之內的生命個體。
無論是高高在上的權貴,還是卑微如螻蟻的平民,在命運面前都沒有絲毫特權可言。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文惠和泰奇兩個人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場鬧劇,各自心中的想法卻是大相徑庭。
要知道,在之前的副本當中,他們倆所做的事情遠遠超出了其他任何人的想象。
相比之下,他們的手段可比那群喋喋不休的傢伙們做的要殘忍得多了。
文惠毫無徵兆地起身,就在這一剎那間,泰奇伸出手緊緊拉住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兒?”
泰奇的聲音略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與不安。
“去放鬆一下心情。”
文惠面無表情地回答道,目光空洞,彷彿靈魂已經遊離到另一個遙遠的地方。
“文惠,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泰奇眉頭緊皺,滿臉愁容地望著文惠,心中充滿困惑和自我懷疑。
“錯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
文惠突然間提高了音量,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永遠蔑視和支配弱者。也唯有強者,才能夠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活出屬於自己的真正的人生!”
“文惠”
泰奇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沉默片刻後,他終於緩緩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在那裡面所發生的一切都結束之後,我感受到的並非是解脫,反而是無盡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責,我”
“哼!”
文惠冷哼一聲打斷了泰奇的話。
“你要是真的覺得愧疚,那麼從一開始就不會跟我一同做出那樣的事情!”
“說到底,你不過是害怕被他人拋棄,擔心自己變成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存在而已。”
“畢竟,自始至終,你一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
文惠拼盡全力地掙脫了泰奇緊緊拉住他的手後,朝著森林深處大步走去。
而泰奇則呆呆地坐在原地,望著文惠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和無助感。
“你說的沒錯,我從始至終就是一個徹頭徹尾、貪生怕死的膽小鬼!”
泰奇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自嘲與絕望。
……
森林深處,氣氛越發陰森詭異。
“呵呵,真沒想到啊,你竟然會放過那個人?”
“他是我的朋友!”
“哈哈哈,這句話可真是太好笑了!你在這地方殺過的‘朋友’難道還少嗎?”
“他不一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