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親自拿著這些胭脂水粉去了一趟售賣胭脂水粉的大商鋪,當面仔細地詢問了一遍之後,方才確定,這被人拿來典當的胭脂水粉就是我們之前採買的那一批胭脂水粉。”
花自芳自是在拿到確鑿證據之後,才敢過來芸府找賈芸商議此事。
否則的話,倘若是他沒有拿到真憑實據,他又如何敢在賈芸的跟前賣弄,只怕這萬一要是壞了事兒,那犯錯的代價,他可承擔不起。
即便是憑藉著襲人的關係不至於太讓自己太被動,可主動犯蠢,太丟人。
花自芳不是傻子,更不是笨蛋,能夠在花家落敗之後,支撐起花家的人物,豈會是那般簡單。
當即,襲人便是看向花自芳,說道:“那哥哥的意思是說,是榮國府的姑娘們身旁的丫鬟們手腳不乾淨,將府中的東西給故意偷竊出來變賣了?”
“這是自然的。”
花自芳聞言淡然地點了點頭後,才說道:“這榮國府最近這幾年的光景和日子過得可並不算太好。耗費府庫裡面的庫銀,奢靡浪費地建造了那麼大一個大觀園,可是並無多少收入,這便是最大的過錯。”
“得來了皇親國戚,這麼一個有名無實的虛名,憑空損耗了自身的根本,豈能是一個長久之策?”
雖說花自芳的能耐不算太大,可卻也能夠做到旁觀者清。
看榮國府的問題,看得透徹和分明。
便是繼續說道:“最近這些日子我也查了一下往日的舊賬,此事卻非今日獨為,原道是以前的那些日子也曾有過這般事情發生。不僅僅榮國府有,便是已經沒了的寧國府也有。其中以寧國府內被偷拿出來變賣的東西次數最多,榮國府次之。”
“這家中的財貨被人盜竊,難道居住在榮國府裡面的夫人、太太、姑娘們真的就一點兒察覺也沒有?自家的東西被下面的丫鬟們偷竊了,便是默不作聲,是故意縱容,還是不敢吭聲,亦或者是還有其他理由?”
“這些事情或許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若是此事偷竊到林夫人頭頂上去了?那才是更關鍵的大問題!”
對於花自芳來說,榮國府的事情與他本就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是為賈芸賣命,卻非是為榮國府的眾人賣命。
問題的關鍵是這批胭脂水粉的源頭,究竟是不是從榮國府林黛玉的屋子裡面偷竊出來的。
萬一真要是從黛玉的屋子裡面被人給盜竊出來變賣,那可就犯忌諱了。
至少是衝撞了賈芸的忌諱。
因花自芳素來知道賈芸疼愛自家的夫人,尤其是最為疼愛林黛玉,若是讓賈芸知道此事,必定要發雷霆怒火,到時候自己若是知道還故意隱瞞不報,怕是在作死,作死到頭了。
花自芳好不容易才得來如今這榮華富貴和身份尊榮,亦是一時間也是不願意看著自己落難,失去這些東西,便是想著過來找賈芸說一說。
萬一這些胭脂水粉不是從黛玉的屋子裡面偷竊出來的胭脂水粉,那反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至少,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此事以後到底還要不要追究下去,那就要看賈芸的意思了。
至少他可以撇清關係,不必沾染麻煩。
萬一要是這些胭脂水粉真的是從黛玉屋子裡面被人給偷竊出來的胭脂水粉,那麼他也算是將功補過,亦或者說是有檢舉發現的功勞,不算是過錯,便是責怪起來也是會被從輕發落,不至於真丟了自己的體面。
花自芳的心思和想法,襲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是襲人也是真不清楚這胭脂水粉的盒子到底是誰是誰的了,也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胭脂水粉上面竟然還有用來辨別真偽用的獨門標記。
之前她帶著芸府內的小丫鬟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