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要什麼不得?”
馬道婆聽了這話,低了頭,仔細地思索起來:這家裡面的幾個兒子,也就只有寶玉和賈環,二太太更是隻有寶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至於那姑娘們可都是要嫁出去的,爭不得這個家產。
反若真是寶玉死了,賈環便是賈政這一脈唯一的家產繼承人。
以趙姨娘這個蠢東西的智商,我將其忽悠地團團轉不難獨佔這份兒家業。
到時候,我又當是如何的富貴?
一想到這裡,馬道婆就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去做。
雖說風險也大,但是,風浪越大,魚越貴。
馬道婆在沉思半晌之後,才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這件事情可就妥了。”
“只是你我空口白牙,又無甚麼真憑實據,若是以後我將此事辦成,你翻臉無情,裝作不知道,不理我了呢!我又該怎麼辦?你得給我一個憑據!”
趙姨娘聽見馬道婆這句話,心中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這有何難?”
“如今我雖手裡沒什麼真憑實據與你,也零碎攢了幾兩體己的銀子,還有幾件衣服和簪子,你可都先拿些去。”
“下剩的,我寫個欠銀子文契給你,你要什麼保人也有,那時我照數給你。”
馬道婆見狀只是歡喜地說道:“果然這樣?”
趙姨娘則是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如何還撒得了謊?”
說著,她便叫過一個心腹婆子過來,耳根底下嘁嘁喳喳說了幾句話。
那婆子後才出去了。
不多時,這一時回來,果然寫了個五百兩銀子的欠契來。
趙姨娘便是先拿來紅色的墨,印了個手模,後才走到櫥櫃裡將藏起來的所有銀子都一併給拿了出來,與馬道婆看看後,都堆放在桌子上。
當這一切都放在眼前馬道婆眼前之後,趙姨娘才說道:“這些東西你先拿了去做香燭供奉使費,可好不好?”
馬道婆看看白花花的一堆銀子,又有一張五百兩銀子的欠契,並不顧青紅皂白,滿口裡應著,說道:“好,好,好,此事我答應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先去抓了銀子掖起來,然後收了欠契。
又向褲腰裡掏了半晌,掏出十個紙鉸的青面白髮的詭來,並兩個紙人,遞與趙姨娘,又悄悄的教他道:“把他兩個的年庚八字寫在這兩個紙人身上,一併五個詭都掖在他們各人的床上就完了。我只在家裡作法,自有效驗。千萬小心,不要害怕!”